不多时手上多了一封信,正是太后给她看过的那封陈如瀚写给太子的信件。
她把这信递给了萧景泰:“你看这信。”
萧景泰接过这信细细地看了一遍。
他轻叹了一口气,拉过陈洛初的手,温声道:“洛初,我承认这件事我是后来知晓的,在你们家定罪后,我去找太子理论要救陈家的时候,太子跟我说,你父亲不得不弃,他也是不得已。”
陈洛初眼眸里的水汽愈来愈多,多到她看不清萧景泰说话时的样子。
萧景泰看她那倔强的样子,不知道如何解释,他也无从解释。
只是拿出了帕子,轻轻拭过她的脸颊。
他沉了声道:“这事,一直压在我的心底,想起来便有些喘不过气来。陈老师对我如师如父般,太子最后却把他当成了谋划中的弃子。是的,我能想到的是弥补你和洛君,我想让洛君如你父亲般有所成就,让他瞑目。对你。。。”
“心里全是不舍得,只想把最好的给你。”
他的表情出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今日把话都说开也好。我对你陈洛初是爱,不是照顾和怜悯,这点你清楚就好。如果只是照顾,我不会把所有的心意都心心念念放在你身上。”
“我害怕你知道真相后接受不了,所以一直没有和你提过这个事情。如果你问起这个事来,我也不会撒谎,我所知晓的都是当时太子跟我讲过的。”
“对于这个皇位,我从一开始就不属意,我当时只想到了时候让太子去你家求亲,或者找父皇赐婚,我想带你游历山水,不问世事。”
听到这里,陈洛初已然明白了他的心意,眼泪无声双双流下。
可是为何,她觉得自己和萧景泰之间突然隔了千山万水一般地远。
太后说的真对啊,这皇帝之位上有她父母的血,她如何再如无心人一般在这里侍奉承宠。
陈洛初轻声道:“在祖父家里的时候,我一开始并不喜欢你,后来,我每天都想去找你,看见你,当时并不懂,现在想想应该也是喜欢你。”
萧景泰默默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何,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大的悲凉感。
这是他预见过的一种情形。
陈洛初抬眸看向他,眸子里水润晶亮,似是考虑良久般地问道,“思宇哥哥,记得咱们在湖边比赛扔石子吗,你当时说要满足我的一个愿望。”
萧景泰此时的脸色已经沉的有些发暗,墨沉沉的眸子里染了些红丝。
他眉间不经意地抽动了一下,声调却依然柔和,“你想到要什么了,嗯?”
“我想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