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慕然赞同点头,“我就说呢,你现在荣宠加身,怎么可能离宫出去,再说了你能去哪?”
陈洛初把怀里的鲤儿轻轻抱了交给了一旁的奶妈。
这段时日里的确发生了太多事,让她身心应接不暇。
在山庄的这些日子,那样相对简单的环境里,她彻底放纵了自己的心,如同变回到小时候的她一般,满目都是他。
萧景泰历尽千帆不染岁月风尘,仍是当年之人。
他对自己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质,心底依旧是那纯然少年,无限包容,极致理解。
也许后来变的人是自己,自己历经家族中落,沦落为宫女,历经年岁磨砺,心境早就不是当年。
也许变的是这难以逆改的情势,父亲为先太子撑起了这皇位,却落得家破人亡之境地。
也许变的是她意料不到的事。
萧景泰说凡事不可太过执念,可是只要是世间之人,谁不会有执念在身,只是执念大小的区别而已。
翌日。
陈洛初穿戴整齐去给皇后请安,果然一众妃嫔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
她面上淡淡,并不多言,和淑妃坐在了一起。
淑妃轻声问道:“洛初,你没事吧。”
陈洛初知她肯定听了外面的那些传言,她摇摇头笑道:“无事,多谢姐姐挂怀,宫中传言也只是传言而已。”
淑妃也是个话少的人,颌首不再多问。
陈洛初很感谢宫里的这两位朋友,有她们在,宫里的这些日子才更好过一些。
虽然宫里很多人看上去左右逢源,随从成堆,其实一个真心的朋友都没有。
过了些时日,落月终于伤好回来,其实也没好的太利索,只是她自己实在是待不住了。
便求了管事,提前回到宫里来。
这流云殿里又是好一阵热闹,落月抱着鲤儿久久没有撒手,真是想念极了。
本来长的好些的伤口,此时部分位置竟又红肿了些,陈洛初赶紧找了御医给开了药方。
落月趴在了床上,南风重新给伤口敷过药。
虽然南风没多说什么,但是眼里的心疼是藏不住的。
陈洛初也颇有动容。
她与落月面对面坐着,恍如隔世。
“你啊,耐不住性子,皇上都说了,养好伤再回来,就是不听。”
落月笑笑:“小主,奴婢实在是待不下去了,整天没人说话。”
陈洛初歉声道:“苦了你了,为了我伤成这样。”
落月笑笑:“这事过去了,当时的确是怕极了,但是小主终究还是救了我,如同你当年没有放弃绣夏一般。”
陈洛初眸色里带了些回忆,“不知绣夏在宫外过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