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泰配合地点点头,“不是笑你,是担心你,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树林里背书。”
“以前在陈家庄时,祖父经常带我和洛君在树林间背书,这一背书,我就不怎么害怕了,背的是以前常背的《出师表》,别的都忘的差不多了。”
萧景泰颔首,表示认同,他几不可闻地叹口气:“委屈你了。”
他抱了陈洛初起身,走到床前,把她轻轻放到床上,自己换上德九拿来的寝衣。
吹了蜡烛,侧在陈洛初的旁边躺下。
一手揽过她细细的腰肢,紧紧地揉进自己的怀里。
这一晚他们身体都累到了极致,神经都绷到了最紧。
在这静静的暗夜里,伸手不见五指,仿佛这黑暗可以疗愈一般,他终于可以舒缓开来自己一直绷着的精神。
萧景泰知道自己的父皇独宠他的母妃,现在总算理解他父亲的感受了。
而他却差点丢掉这怀里的人。
“安宁。”
“嗯。”
“我。。错了,应该信你。”
陈洛初不可思议地抬了头,却一下磕在了他的下巴上。
“嘶。。。”
萧景泰暗暗笑着,一手轻抚着她的头。
“可是你让人打了落月,她伤的很重。”
萧景泰不置可否,“落月实是失职,不能看顾好你,这顿打不冤。”
“却也没有实打,已经给她用了最好的太医和药,为的都是你。”
陈洛初叹口气,“你刚才还说你错,可见,你是白说。你哪有错。。。”
“我最喜欢落月在我身边,别人跟着我不习惯,你伤了她,我就是不舒服。”
萧景泰一下一下捋着她的头发,轻笑道:“不习惯啊,这是个问题,那我来伺候宁嫔可好?够不够格?”
陈洛初被气笑了,“够格,可是我不敢用。”
萧景泰低头嗔道:“不敢,从我认识你到现在,还没见你有什么不敢做的,胆子大的没有边。”
陈洛初刚要辩解,便又被吻住不能说出半句。
翌日清晨。
两人各自睡到自然醒,昨日一天的各自奔波让他们一夜无梦。
昨天还是人仰马翻,今日已然岁月静好。
两相差异让人不禁感慨万千。
二人相继醒来后。
一个不用上朝,一个不用请安。
两相对视,了然一笑。
萧景泰揽过陈洛初,埋头在她的颈窝里,轻声恹恹道:“朕都不敢碰你了。”
陈洛初这才想到,他最近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奇道:“为何?”
“怕你会吃那个药。那药寒凉,对你身体不好。”
陈洛初静默了一会道:“那药臣妾早就不再吃了。尤其是知道你是白思宇后。。。”
萧景泰的脸色这才有些明快起来,“真的?”
陈洛初继续道:“也不知道那珍妃把这秘事蓄了多久,才拿出来一击致命要来伤我。”
萧景泰面上凝了些暗色,并不多言语。
陈洛初心里明白,不再吃那药,更多的是因为就算不吃那药,她也不一定能怀上。
但是这话无论如何也不敢再说出来。
陈洛初侧头看向他:“皇上还生臣妾的气吗?”
萧景泰在她耳边叹了一口气:“生气有什么用,又不能弃了你,又不能忘了你,凑合凑合留在身边吧,比没有强。”
陈洛初撇撇嘴,“那还真是委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