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不知道何时被点起了烛火。
时间如同随着那蜡烛被燃烧了一般过的很快。
德九走进殿来躬身禀报道:“皇上,有急报来。”
陈洛初见状便起身,“臣妾先告退。”
萧景泰点点头,“你先回吧,这些政事对你来说乏味的很。”
陈洛初慢慢踱步而出,走到门口时,她忽而回身,眸眼深深,轻声道:“臣妾给您做了件棉袍子,当季的棉花,绵绵软软,摸上去很舒服。有空来流云殿里试试可好?”
萧景泰看向她的方向,表情微微一怔,眸中含了笑意,“好,快要入冬了,正好穿你做的新衣,等忙完了就去试。”
陈洛初给洛君做了袍子,而且还那般满满的心意,他当时就有些吃味,而现在也有他的一份,心底不知道有多满足。
但是却又不能说出来,显得自己多小气一般。
陈洛初看他如此说,提了些声调道:“皇上,你的袍子和洛君的放一起了,到时候去边关给他一起带着。”
萧景泰面露些许不解,还是顺着答道:“这些事你记着带上就好,到时候咱们一起去。你不是都盼了许久吗?”
陈洛初点头尴尬笑笑,“是啊,咱们一起。那。。。臣妾告退了。”
萧景泰冲她微微颌首。
陈洛初走出两步再回首,只见灯光下的他龙章凤姿,气质天成。
小时候的他似乎还没有如此的霸者气度。
当时谁也没有想到他能问鼎帝位。
也没有谁能想到为了这帝位,陈家落得四分五散,家破人亡。
陈洛初眸色定定扫过他的面庞。
毅然回了身,淡黄色的裙摆带了些风。
暗夜苍茫,回流云殿的路上,陈洛初迎着萧瑟秋风,泪流满面。
但是谁也看不见,谁也听不到。
这一路她走的很慢,走了很久。
仿佛不想走到尽头一般。
翌日,小太监向德九仓惶来报,流云殿宁嫔暴病而亡。
他手里拿的那拂尘仿佛千斤重一般,吧嗒一声掉落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