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萧景泰也安慰了阿信两句,他不会放弃寻找。
暗卫一直在外不停地寻着蛛丝马迹。
萧景泰静静地看向桌子上的那月老挂牌,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别的手伸了进来。
仅凭陈洛初不可能躲的这般严实。
当年她费劲改了名姓,隐居在江南,依旧被他轻而易举就找到了。
此间暗卫全部出动,还用了当地官府,依旧无踪无迹。
关键是,陈洛初这次的失踪是被动的。
就算是不在这里劫走她,也会是在别处,那么,就是不想让她跟自己进宫去?
谁会把她劫走,她又碍着谁的好处了?
她被劫走会被放置在哪里,还是。。。。。。
阿信看他失神思考,便悄然告退而出。
过了几日,天降大雪。
厚厚的雪白茫茫覆盖大地。
所有的痕迹仿佛都掩盖的无影无踪。
萧景泰在房内背着身看向窗外。
眼眸里幽深一片。
暗的吓人。
徐长庚在身后躬身道:“皇上,不如留暗卫在此探查,咱们该启程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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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第二场雪时,易行云带了慕泽如坐在前厅饮茶。
茶具极其讲究,雪水是从园子里的梅花树上一点一点取得。
围炉煮茶。
一旁的侍女把茶水煮好一一倒入他们面前的茶碗。
易行云身着月白色披风,在脖子处围了一圈纯白的皮毛。
颇有纤尘不染之意。
他轻捏着手里的茶碗慢慢品味着,姿势极其优雅。
“寒英煮绿尘,在这样的飞雪之天,别有意境。”
慕泽如扯了扯嘴角,问道:“宗主,把那小丫头叫来,我再给切下脉。哪里的问题,竟把脑子给整坏了?”
易行云向身后的侍女一挥手。
不多时,陈洛初着一身白衣,便被带了过来。
易行云指着旁边的座位,柔声道:“坐下一起品一下。”
陈洛初点点头,大大方方坐下,此时的她脑袋空空,反而是没有任何负担的存在了。
看到身边的慕泽如,她颌首道:“问老爷爷安。”
一句话把慕泽如说的眉头都要竖起来,“我有这么老吗?”
其实仔细看看慕泽如,头发稀疏,胡子也稀疏,确实比一般人老态一些。
陈洛初圆睁着眼眸看着他,易行云轻笑着,打着圆场,向陈洛初道:“牵尘,你唤他慕先生即可,是他医好了你的病。”
听到此处陈洛初才有些不好意思重新打招呼道:“牵尘问慕先生安。”
慕泽如虽然心里气呼呼,却也不耽误他诊病的心,毕竟在他心里什么也不如诊病有趣,尤其是面前这位吃了他的往生丹的人,当即便暖了脸色。
经过他的细细扶脉。
他捻着那为数不多的胡子,断言道:“你这失忆毒物所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耐心一些,这是个过程。”
陈洛初切切问道:“那我还能恢复吗?何时可以?”
慕泽如一边掂量一边道:“应该是可以,至于何时,老夫不能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