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蔻丹擅自做主让陈洛初出现在酒宴上,她的确迷惑住了萧景泰。
但她以命为代价也成功地护住了他。
虽然封了她的记忆,但是却封不住她的潜在意识。
第一次见她是在那年避暑山庄的酒宴上,萧景泰遍请皇族中人。
陈洛初当时是宁嫔,着锦衣而现,艳惊四座。
当时的她冷淡疏离。
与此时的她是截然不同的人,或者说她应对那种场合需要穿上疏离的外衣保护自己。
他也注意到萧景泰看她的眼神,与看别人极是不同,在意之心难掩。
也正是这个发现,才让易行云遇到陈洛初后,第一个想法就是利用。
在豫园中的相处后才发现。
冷淡疏离的外表下,则是另一个她。
这段时间里,他已经明白,陈洛初没有把这里的事和任何人讲起。
如果是这样,他可能早就除了她。
易行云慢慢饮尽杯中茶,唇角微微牵起,遥遥望向那冷月澹澹。
还是得做个无情的人。
即便一丝情谊也足以让人万劫不复。
萧景泰离开的日子里,陈洛初感觉异常地轻松。
虽然她没有名分在身,园子里的人却自觉以她为尊。
尤其是安泽,虽然话少,举手递动间却满是恭敬。
他都如此了,更何况其它侍从。
陈洛初的日子过的倒也安逸。
晚间侍女为她上药时,她突然想起了慕先生给的那个白瓷瓶。
便让侍女找了出来。
她拿了瓶子对着侍女道““从今天起,用这个抹。”
侍女心中略有疑问:“夫人,太医开的药膏还用不用?”
陈洛初没有抬头,直接道:“不用了,用这个白瓶的。”
侍女低头应下,打开瓶子,抹了些药膏细细地涂在背后的伤口处。
药膏抹上后,并没有想象中的各种清凉被吸收的感觉。
或者说压根没有感觉。
白日里,陈洛初让安泽找来了一副围棋。
“安泽,你会下棋吗?”
“不会。”
陈洛初点点头,也不想去找别人。
便自己与自己在房间里对弈起来。
她让自己再回到之前学棋的状态,借此分散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陈洛初觉得这个慕先生真的是厉害,他给的药膏比太医给的相比,果然是好很多。
侍女用铜镜照过,她发现,疤痕慢慢在变的淡起来。
炎热夏日即将过去,萧景泰像是消失了一般,没再回来。
也没有音讯。
陈洛初有时候无端地会想起他。
她喂了园子里的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拍手,让侍女找来了安泽问话。
“安侍卫,我能出门吗?”
没人和安泽说过她不能出门,而且她也不是被看管的犯人。
他点点头回道:“当然可以,夫人想去哪里?我陪着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