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王慕然有些不解问陈洛初:“你说曦月这孩子,原来让她拿笔写写画画都觉得烦,但是你看,来这学堂里听课比宗泽都积极。”
“感觉这里有什么事勾着她一般,真是怪了。”
陈洛初听完笑的一脸嫣然,“喜欢读书是好事,明事理不只是男子的事,咱们曦月做的对。”
王慕然还是一脸不解状。
“皇后让人把一早的问安给免了,这日子是越来越舒坦了。”
“是啊,天天见面事多,这少见面了,偶尔见见还能觉出点好来。”
自从陈洛初生孩子时,萧景泰与皇后之间就横亘了裂纹。
这些年来,萧景泰独宠陈洛初,这裂纹无声地变成了鸿沟,横亘在他们之间。
现在的皇后随着年岁的渐长,早早地便有些苍然之意。
房中也置办上了佛龛。
颇有静心养性的意思。
在请安问礼这种事上,也淡了很多。
她们妃子倒也乐的自在些。
半月后。
陈洛初正描画,门外南风慌慌张张跑进来。
陈洛初微微皱眉,“何事慌张至此。”
南风行至近前,拿出安泽送来的信件,“娘娘,事态紧急,这是皇上那边寄来的信件。”
“娘娘,我这一路走来,感觉宫里的人不对劲,气氛也不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陈洛初赶紧放下手里的笔,拿过信件,信的封皮专门蜡封过。
她打开赶紧看了起来,越看眉头越深。
看完后,她倒吸一口凉气。
身子一个稳不住便又坐了回去。
信上说,皇上在巡视的路上,乘坐的马车被突如其来的洪水泥流冲走,遍寻不见人影。
这场洪水冲走了不少人,很多人已经成了尸体。
消息封锁不了多久,怕宫闱出乱,让安泽护着陈洛初带了孩子先出宫暂避。
陈洛初使劲按下狂跳的心。
她安慰着自己,不会有事的,他是真龙天子。
她知道,从发信到她们收到已经有几日的时间,且不说这几日里有什么变化。
一旦萧景泰出事坐实,他一力按下的岁月静好将不复存在,宫中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到时候便是祸事一场难避。
这时各方势力的焦点便是萧宗泽。
她看了看身边懵懵懂懂的萧宗泽,便赶紧让落月带上萧宗泽,拿了腰牌悄悄从角门出去。
“在宫门管束之前赶紧出宫去找陈洛君大人。你和孩子躲在他那里,听他的安排。”
“走最近的西门,那里的守卫是我的人,把我的牌子给他看,会给你们放行,安泽在那里等着,快走!”
落月急道:“娘娘,你呢?”
陈洛初眸中含了泪,“我得为宗泽拖延时间,你们快走。”
“我不是储君,他们拿我也无用。”
她低下身子细细嘱咐着萧宗泽,“跟落月去舅舅家玩两天,母妃随后便去。一定要听话!”
萧宗泽并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听到去舅舅家比较开心。
“赶紧从后门走!”
落月无法,只得带了萧宗泽急急离去。
看着萧宗泽他们离去的背影,陈洛初的心里扑腾如沸水不止。
不多时,殿外一片步履杂乱声传来。
南风护在陈洛初身前。
殿内走来一行人。
为首的正是多年不见的易行云。
陈洛初知道他同时也是祈王萧景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