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风月装完一个容器，盖上盖子装下一个：“不能。”

宙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剩下的怎么办？这么大一池子呢，虽然有点邪门但好歹也是特殊材料啊。”

关风月略一思索，把瓢收了回去，直接拿容器舀：“倒了就行。你以为它们为什么要把这玩意搬出来？正常倒掉之后这些玩意不会被销毁，一会儿就回去了。”

宙斯感慨：“真是神奇的东西。”

许久之后，关风月收起最后一个容器，一巴掌把泳池拍成碎片。

剩余的无垢天泉流过地面消失不见，地面上并未沾湿一点。

宙斯爬了起来，啧啧称奇。

关风月走了回来，翻身上车：“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宙斯打着火：“什么问题？”

关风月皱着眉看着整齐排成两队，即将走到她视野范围边缘，马上就要回到城市里的四情初级兵器：“我上次见到的四情兵器，没有这么高的纪律性。上次它们带着任务找人碰到一块都得打两下，这次别说打架了，都能排队了。”

宙斯放了个语音包：“元芳，你怎么看？”

关风月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它：“反正你也不能跟我一块打架，一会儿你把我往那边送送，然后你在外面守着，堵门，别让那些玩意跑了，我悄悄进去看看这些家伙里面是不是出了一个中级兵器。”

宙斯有些担心：“就刚才这批四情兵器这明目张胆的样子，万一里面都是四情兵器怎么办？你能跑掉吗？”

关风月捏了捏拳头，伸了伸胳膊：“万一里面都是，那为什么要跑？都是岂不是正好开AOE不用担心伤到活人了？”

宙斯瞬间无语：“论莽还得看你，完全不考虑跑路的。话说，这是现代城市，不是古代那种城墙围起来的玩意，哪来的门给我守？”

关风月猛然抬头，倒吸一口凉气：“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但是你声音太大了，跟我一块进去就别想潜伏了。算了，你在外面溜达吧，就当这个门比较大。”

宙斯惊奇：“你真能潜伏进去吗？我其实一直以为你准备硬打进去的。”

关风月给了宙斯车头一个脑瓜崩：“去一边子去，我是追求力量，不是没有脑子。”

宙斯带着轰鸣声奔行到城市边缘，停了下来：“我就送你到这儿了，话说你打算怎么潜伏进去？你有这技能？”

关风月翻身下车，给自己套了一层水盾：“一群瞎子我还用担心怎么潜伏？套个盾让它们听不见声音，走的时候绕一绕不撞上不就完了。”

宙斯无言以对，看着关风月顶着个水盾往城市里走，准备看看她什么时候打起来。

关风月套水盾挂乘风，避开路上巡逻的四情初级兵器，向着市中心奔去。

她一路跑，一路看，直到跑到市政府大门口都没有看到一个活人。

关风月也不多想，有没有人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她悄悄跟住一个往门里进的四情兵器，一起进了门。

然后她就看见大厅里一地的四情初级兵器排着队走到一个眼瞳半红半白的怪物面前，接受指令之后又排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