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达成金地明显活泼（？）了些，传递出的精神波动较之方才更加的欢快，他仔细讲解着其他两方的情报，生怕林九遇到点事合作告吹。

“见着您实力强大，虚树那边八成会派人来送个礼探探态度，中不中立都无所谓，他们可自觉啦，根本不会与强者为敌，您要是态度强硬点，他们就只会绕着您走。”

“万神殿的话...冕下介意把您那些追随者藏一下吗，不然他们可能会直接打上来。”

停顿了一下，他在衡量后面的话是否值得说出去。

林九也没催促，反而堪称乖巧的坐在一旁等待他思考，这行为在思考的天平上加了砝码，金地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继续讲解，只是态度更亲切了些。

“万神殿的主体是一个神系，所以面对其他能传播信仰的存在都带了些敌意，您的随从身上气机与您相同，在他们那就格外显眼了些。”

“而这次他们带队的是一位主神冕下，实力未知，后面使者过来应该就是为了开展中央区域的传教，想将您吸纳入体系。”

“他们那边可有钱啦，财大气粗的，大把众生意念的结晶随意撒那种，或许您会喜欢？”

他俏皮的眨眨眼，顺着林九的反应专讲万神殿的情报，直到身侧的饰品发出啾啾啾的声响。

“咦？他们两方居然撞一起了，冕下，还请容我先走一步，才说完他们的小话可不能撞见正主。”

......

雪白的羽翼展开覆盖在黑色羽翼上，柔软的净化之力流淌祛除金地往返途中意外沾染的污染，等最后一缕朦胧的烟雾散去，琳琅满目的屋子里才出现声音。

“你这交易是怎么回事哦？折损了近半人手换来的情报免费送就为搭上交易的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做慈善。”

话像是责备，但语气里只有疑问，还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担忧——担忧金地被人骗了签下合同，哪怕他知道金地早已是个成熟的商人。

金地显然很熟悉这人的脾气，抖抖翅膀脱离了纯白羽翼的覆盖，他扬眉仔细炫耀了一遍自己的交易流程，最后结尾才回答了他的问题。

“哎呀，阿尔别担心嘛，只要能打好关系那就是值得的～小钱钱告诉我说，一个足够强盛的文明会带来比这个世界多得多的小钱钱～”

“我还没见过这种文明呢，居然直接培养幼年高阶生命体，你知道吗，那位冕下在我发言的时候就——特别特别乖的坐在一旁听讲，一看就是常年累月的习惯了。”

一个拥有高阶生命体的文明和一个能从小就培养高阶生命体的文明是不一样的。

前者可能是世界的奇迹，是一种偶然，后者却说明该文明内有成体系的培养方法，这已经能和走信仰成神体系的万神殿对抗了，值得他下注。

“这种大势力交易哪有那么容易......”话说一半止住，阿尔推开了越凑越近的金地叹了口气，“随你，遇到问题找我或者尤里卡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