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后，她又拿出一枚铜镜。

镜子里还是她易容后的模样，但是可能是一白遮百丑，苍白遮万丑的缘故，这脸好像比原来那张漂亮了一些。

偶尔一个反射光，黑色的眼珠子会变成由黑蓝色到黑紫色的渐变。

哇哦，好酷。

苏扇扇认认真真地照着镜子，照着不同。

突然，镜面上又反射出一道更加刺目的白光。

苏扇扇：······

她没有低头，只是用眼睛向下的余光扫了眼抵在她脖子上的那把剑。

好一把锋利的剑。

说实话，她不怕。

“四师兄，你别杀翠翠，呜呜呜呜······”

她眼泪呜呜呜地抬眼，无辜中透着害怕。

竟然是他。

玄羽。

真是个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人。

面对鱼尾少女楚楚可怜地求情，持剑的男人就显得有点冷漠无情了。

手上的剑动都不带动的，更别提离开苏扇扇的脖子了。

苏扇扇小心地瞥了他几眼，伸手小心翼翼地捏着剑，往外挪了挪。

“四师兄，刀剑无情，你我有情啊。”

“有情？”刚刚挪出去的剑又瞬间回到了苏扇扇的脖子上。

苏扇扇顿时老实了：“师兄师妹情啊，难道不是？”

对手手ing

这个玄羽有点不能撩，一定是个老光棍，哼╭(╯^╰)╮。

玄羽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冷声开口：“你不是鲛人，你是什么？妖？”

苏扇扇疑惑了一瞬，反应过来玄羽是在问她的真身。

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啊。

至于玄羽说她不是鲛人，苏扇扇也有这个感觉。

虽然她也有鱼尾巴。

系统又不出现，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出自己是什么。

她磨磨蹭蹭：“我、我就是鲛人啊。”

玄羽看着她，苏扇扇笑了笑，反问他：“四师兄，你看我的尾巴。我怎么不是了？”

尾巴：啪嗒啪嗒啪嗒~

你说我不是，那你说说我到底是什么。

我苏扇扇可不会轻易地落入自证陷阱。

玄羽冷冷地看了眼她的尾巴，想到什么，突然缓缓收了剑。

“我不杀你。”

苏扇扇感动地热泪盈眶：“四师兄，我就知道你不会杀我的，我是你的小师妹，你肯定舍不得。而且，鲛人已经不是修仙界斩妖除魔的列表名目了。

咱们都是人呐！

再不济，我也是濒危物种。”

“呵。”玄羽轻笑了一声。

苏扇扇僵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那声笑这是单纯的笑，还是嘲笑。

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苏扇扇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等到以后，她修炼大成，就把玄羽吊起来打！

吊起来！

打他！

“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做。”玄羽看着她说。

苏扇扇微笑，声音甜甜：“四师兄，请尽情吩咐翠翠哦~”

尾巴：啪嗒啪嗒啪嗒~

“你······”

刹那，两人同一时间往外面看去。

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