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凌沉了口气。
顺从的走了进去。
钱木木偏了偏头,奇怪这小家伙又怎么了。
情绪忽高忽低的,真是令人难以捉摸。
实在搞不明白,她也没再琢磨。
关上门,吹熄蜡烛。
上床睡觉。
......
翌日。
天还未亮。
后山就已渐有了动静。
钱木木被敲门声给吵醒。
许家连站外头,贴着门房道:“娘,今儿还得挖水渠,该起来了。”
钱木木浑身疲软无力的坐起身来,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眼皮子都没睁开,胡乱的应了声。
然后,半天没动静。
李丫儿又来叫了声。
钱木木虎躯一震,才彻底清醒。
走到厨房洗漱好,三两口闷掉小米粥,随后扛着锄头,跟着自家人往外走。
正巧碰上张婶子一家人也要去后山,两家人合一块儿,朝着后头走。
张婶子凑过来,揶揄的道:“我还以为,你今儿会晚起呢。”
钱木木捂着打了哈欠。
眼眶还泛着泪花,显然困得不行。
“我也想啊,可这挖水渠不比寻常事儿,若是晚到了,指不定旁人编排什么呢......你是不晓得,一早上好几拨人叫我,生怕我起不来。”
张婶子无奈的笑着摇头。
“都不晓得该说你什么好,你家几个孩子比你还像大人,反倒是你,活得像个孩子似的。”
钱木木睡眼朦胧。
又打了好几个哈欠。
爬着到深山里,几乎大家伙都到了。
各自负责各自的路段,埋头正挖着。
钱木木也没磨蹭,挥着锄头挖。
一弯腰低头。
就是个把时辰过去。
手都磨红了,虎口处磨出个水泡,疼得钱木木龇牙咧嘴,一屁股坐到一块石头上,用针去挑破水泡,又用药膏擦了下。
她早料到来干这活儿,必定会起水泡,提早就备好了药膏和针。
抬眼扫了下周围。
也有的人,吃不消的坐着歇。
李丫儿走过来,手上拿着个竹筒子。
“娘,这是我刚去上头打的水,您喝点儿吧。”
钱木木接过,仰头喝下。
山泉水滑进嘴里,冰冰凉中还侵着丝丝甘甜,全都喝完,劳碌下来的燥热和烦闷顿扫而空。
钱木木道了声谢。
又问:“你喝了没?”
李丫儿笑着点点头。
“喝了的喝了的,您可还要?”
钱木木摆摆手。
“不用了,你也歇会儿吧。”
李丫儿脆声应是。
这一幕被正倚着锄头歇息的许知礼瞅见,他用胳膊肘戳了戳旁边的许家连,有些羡煞的道:“你娶这媳妇儿不错诶!样貌清秀,干活勤快,还会伺候你娘,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媳妇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