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火辣辣的疼,他忍着把火给烧燃之后,才道:“我没有介意。我当时只是……”
搜刮满腹论词,他也没能找到合适的话来形容自己当时的奇怪行为。
他抿了抿唇瓣。
“方才多有冒犯。”
“我倒没啥。”钱木木将米倒锅里,抓了抓耳朵,有种想找东西,却又不知道自己该找啥的忙碌感。
零一夜垂着脑袋,一个劲的往灶孔里扔柴火,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里面都塞满了。
他神色略慌,又赶紧的把柴火拿出来些,心中暗暗道:冷静,一定要冷静……
越是这样暗示自己,那耳尖就越是泛红,完全不受控制。
……
翌日。
春风和煦,天气晴朗。
太阳暖洋洋的,钱木木没有去许秀阳家,椅子搬出来放在院子中央,躺在上面悠悠闲闲的。
阳光刺眼,她又去拿了把扇子盖在额头上,光阴穿透细小的缝隙,撒落了点点在眼周附近。
她嘴边衔着一抹温柔的笑,懒洋洋的,一点也不想动。
屋子里和厉临清说了会儿话的许家石,走出来扛起锄头,“娘,我去地里面看看,顺便把杂草扯一扯。”
额头上的扇子稳如泰山,钱木木身体都没动一下,甚至还闭上了眼,张嘴就夸:
“咱们家石头真勤快,还知道给娘分担家务,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因为娘教的好呀!”许家石咧着大牙话中带着笑意,脑袋一歪一歪的蹦着出去了。
院门外边,急促的呼喊袭来。
“大儿媳,大儿媳!”
钱木木听出异样,拿掉扇子坐了起来,抬眼看向院门处。
许老太太扶着门框,胸脯一起一伏的,大口喘着粗气:“出事了!老四媳妇出事了!”
钱木木眼中的光微凝。
“我去瞧瞧。”
走在路上,钱木木开口问发生了什么。
许老太太一手摁着胸脯,一手叉着腰,连额头上的汗水都没空擦。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自个院里听见一声惨叫,我跑过去的时候,老四媳妇儿躺在血泊里,那下面全是血……”
还没有看到现场的情况,钱木木也不好下定论,只是说:“咱们快些走。”
“好!”许老太太面色凝重。
……
许闻和家。
卧房内。
钱木木坐在床旁,静神把脉。
旁边的许闻和一脸沉沉,眼睫低垂敛下眼中神色,令人瞧不清他的真实表情。
许老太太满眼焦急,双手不停的紧握松开,松开又紧握。
门外的许老头为了避嫌,没有进来,但也是着急的来回踱步。
把手收回,钱木木凝视了眼闭目而躺的马阿妹,她侧头对两人道:“孩子已经没了。”
话音一出,床上的马阿妹剧烈颤了起来,抓着被子的双手发抖,泪水从眼角钻出,滴答滴答落下。
“这…怎么会这样……”许老太太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