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木木双手环胸,桀骜不驯。
“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耳还挺背,我说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但你要这么坚持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再说。但是……”
她笑得意味深长。
“我只这么一说,你就这么生气,怕不是被我说到心坎里,恼羞成怒了吧?”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
但若是犯了,那她必然是会依依不饶的。
“你!”李华气急败坏,三两步上前就要动手——
“诶诶诶!”许产婆插进来,推了把李华,怒火冲冲的道,“干什么呢?!”
“要不是人许钱氏好心来给杨寡妇扎针,她杨寡妇才能这么快把孩子生下来,不然你哪能还有功夫在这里争三呛四,早哭天抢地的喊娘了,知足吧你就。”
李华僵了下,有些拉不下脸,但又不好再像刚才那么冲,他梗着气道:“再怎么功劳大,那也不该说些不该说的话呀,听着就刺耳的很。许钱氏非要说那孩子不是我的,这我能依嘛?”
“李华,你有病吧?”钱木木实在看不下去,张嘴开骂。
“你还记得谁是你媳妇吗?李婶子现在在家里边挺着个大肚子,这马上就要分娩了,你现在守在杨寡妇的家门口,放这种狗屁话,你要点脸。”
她跟李婶子也算有些交情,让她听着这畜牲发言,什么话都不说,那她能憋死。
许产婆也被气的心梗,“我说你这人咋还越说越摆不正自己的身份呢,我看人许钱氏说得对的很,你呀就是个牲口。”
钱木木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夺步走出,许产婆也跟着。
……
离开杨寡妇家,钱木木和许产婆顺着坡往下走,瞅见李婶子往上边来……
她俩齐齐愣了下。
钱木木咳了一声,往中间走了几步挡住李婶子。
“你这是要上哪去?”
瞧了眼许产婆,李婶子忽而笑了下,“生了吧?”
钱木木一顿。
“你都知道?”
李婶子点了点头,神色如常。
“知道啊,自从你给我敲了警钟以后,我就一直在留意这个事情,我现在来也是想要问清楚,她生的是男是女。”
“是个带把的。”许产婆道。
李婶子咬了咬唇。
“挺好。”
“走吧,去我家坐坐。”钱木木主动邀请。
“嗯。”李婶子道。
……
村尾许家。
离开时院门关的很紧,可等到回家,院门却大刺拉拉的开着。
家里只丫儿在的时候,自家孩子出门都知道关上门,钱木木以为是厉临清和零一走的匆忙,马虎之下才没关。
她抬脚走进。
映入眼帘的是,李丫儿被捆住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