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翠二话不说。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邦邦磕了三个响头!
被这人整的有点头皮发麻,钱木木往后退了好几步。
“要发癫,上外头去。”
刘翠翠仰起头看到这个反应,却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眼泪噗簌噗簌的往下掉。
“婶子,就算您不肯承认,我也知道这件事就是您做的,我谢谢您,从今以后您让我做啥我就做啥,我刘翠翠说到做到!”
“啊......”
钱木木总算明白了过来。
她扯着裙摆,蹲了下去。
“我听说你男人死了。你该不会以为是我看不过去,帮你脱离苦海吧?”
刘翠翠激动的点头。
“我知道是你做的,我简直太开心了!我终于可以不用再伺候那个老头,我也能够有新的选择了!”
钱木木有些嫌烦,不太想解释。
沉吟片刻。
还是决定解释清楚。
“我想你大概是误会了,刘东昨晚突然犯病,没人叫我去瞧。他骤然离世是自然死亡,不是我动的手脚,我也没有意图想要帮你。因为帮你对于我而言,无利可图。”
话说得很明白,刘翠翠却不知道是装傻,还是认死理根本不信。
她腰杆挺的笔直,比起三根手指头,面容严肃的对天发誓。
“我知道您是怕我,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您放心!我嘴很严的,您帮了我,我自然也不可能做背弃您的事情,从今以后您但凡有任何事情,需要人去办的,随时来差遣我。”
“若是我刘翠翠,敢有半点拒绝或是不情愿,就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尸骨无存!”
这丫头咋这死脑筋呢……
钱木木砸舌,坐到躺椅上边。
“随你怎么说,反正这件事不是我做的。话我已经撂这儿了,信不信由你。”
刘翠翠发完誓,膝盖在地上摩擦着,拖到钱木木跟前,及其狗腿的舔着脸笑,上手就给她捶腿。
拳头刚落下,钱木木浑身冒鸡皮疙瘩,一整个弹跳起来,将这人的手给推开!
“你有事儿说事儿,别整这死出!”
刘翠翠有些讪讪的。
“婶子,原来您不喜欢捶腿啊……”
垂腿的动作很熟练,一看就是在家里面经常做……
钱木木将刘翠翠上下扫了眼,脸颊凹陷,眼球突出,发丝枯黄。
明明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却瘦得跟个行走的骨架似的。
她把人拽起来。
“别跪着了,回去吧。”
刘翠翠还想再说什么,钱木木却不愿意再听,直接将人推到门外。
扬手就要关门。
刘翠翠却伸手扒拉着门缝,嘴巴凑到门边,小声的说:
“这些日子我在许莲家附近蹲守,我总觉着她有点不太对劲,您最好小心着点,以免她使啥阴损手段。”
钱木木关门的手一顿。
她眼睛半眯着,眼中浮现一抹冰霜,“听着,我不知道你这一趟来找我,到底抱着的是什么目的。”
“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要真想好好活成个人样,就收起你那弯弯绕绕、不该有的心思,要是敢把主意打到我头上,那我可就不会对你客气了。”
后面几个字音,钱木木咬的极重。
刘翠翠身躯一震。
瞳孔止不住的轻抖着。
她却强装着镇定,咧着嘴讨好的笑。
“婶,婶婶子,我我就是想伺候您,我没有恶意的。”
钱木木哂笑。
“这种话骗骗你自己就好了,用不着说给我听。以后不要再随随便便进我家,这里不欢迎你。”
话音落下,她反手关上门。
在门关上后的那一刻,刘翠翠眼中满是浓烈的疑惑不解,以及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