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这些天提心吊胆的,没休息好导致的。”钱木木信口胡诌。
被厉青雉拖在沛城,她除了给人看病外。
其他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做。
每天像个老太爷一样。
听钱木木这么说,厉临清也没多问,简单吃了几口搁下碗筷,“你们慢用。”
起身离去。
钱木木心里想这事儿,也没吃多少。
许老太太看到大儿媳吃这么少,还劝了好几嘴,都被钱木木给三两拨千斤的应付了过去。
吃过晚饭,天黑夜冷。
大家都没出门。
缩在一起。
聊着天。
许家石赖在钱木木身边,“娘,我再过一会儿就要回去了,好舍不得你呀......”
钱木木指尖抵了抵他的额头。
“干啥?还以为是三岁小奶娃啊,要天天粘着你娘。”
许家石吐了吐舌头。
“这不是和娘分开久了,想你嘛。”
钱木木摸了摸小石头的脑袋,“你在酒楼好好干,我最近应该不会离开京城,我会想办法找点事情做,咱们也不能一直赖在战王府,还是得搬出去。”
“大儿媳,你说的对!”许老太太极其赞同,“说实在的,别人家再怎么好都不如自己家舒服,我在这里待得好不自在,要不是怕你回来找不到我们,我们早就想搬出去了的。”
许老头没有说话。
却也是点了点头。
战王府的人虽说没有赶他们。
可赖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
钱木木凝眉想了想。
“明天,我就去找住处。”
白天酒楼里听到的谈话,让她留了个心眼。
当今皇帝准备南下。
这话儿都传到老百姓了。
就说明这事儿在宫内闹得动静很大。
已经完全瞒不住了。
话虽如此,房子还是要找的。
厉临清待她的态度很奇怪。
她想问上一问。
但又怕挖出什么秘密。
想来想去,还是搬离为好。
哪怕是在京城住不了多久。
打定主意,钱木木就回了房。
一觉睡到大天亮。
起床,收拾。
打招呼。
出门。
早上跟门房打听了下。
说是,西安街那一片租房挺多的。
钱木木沿路打听。
走到西安街。
一处墙下。
杂乱的贴了好些纸张。
眯着眼,认真的辨识着。
“喂!找房子啊?”
身后响起一声不大客气的询问。
钱木木侧身,看了眼那人。
淡漠的点了点头。
那人叼着旱烟,咂了一口。
“我家有房子,你租吗?”
“看看再说。”钱木木也没急着应答。
那人许是见钱木木神色淡定,气势有些冷漠,略收了收蛮横的姿态,歪了歪头。
“跟上。”
沿街走了段路,转进巷子。
第三户,停下。
那人一把推开。
在旁介绍:
“这间屋子是我之前买来给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做婚房的,只可惜他个畜生非要跟我闹,现在我也不想给他了,就想着租出去赚点钱,你看看怎么样?”
钱木木视线扫了眼,加上院子目测两来平。
院子小小的。
左边厨房,右边杂物间和茅厕。
正屋配左右两间厢房。
院子里还有一口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