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拖着酸软的腰去餐厅时,想阉了林天越的心都有了。
一早上,服务员还在做开业前的准备,擦桌子的擦桌子,扫地的扫地。
张玲被任经理和两个服务员围着,她们正拉着她的手,在那里看稀奇。
“玲姐,这镯子真漂亮,是真金的吧?”
“我看着,比咱们俏俏姐的还大,还重呢。”
“玲姐,快点交代,是谁送的?”
“还能是谁啊,这不明摆着吗?”
张玲从来没被这么多人关注过,她窘的恨不得把胳膊腕子给藏起来。
“你们别乱说,假的,戴着玩的。”
“嗯对对,假的,肯定是假的。”任虹调皮的跟大家使眼色。
“玲姐,那你告诉我们,这假镯子在哪儿买的呗,过年我也买一个。”
张玲一时哑口无言,真后悔这么明目张胆的戴出来。
中午休息时,听服务员说张俏带着夏夏来了,张玲又去她办公室看夏夏。
张俏一眼看到她腕上的镯子,“姐,这镯子不错呀。”
张玲已经受了一上午的关注,可面对张俏时,还有些不自然,她把手往回缩:“戴着玩的。”
“姐,这可是黄金的!”
张玲的脸更红了,她抱过夏夏来哄,以掩饰尴尬:“呃……应该不是吧。”
这时,她有些藏不住了。见也没有外人,就把手伸到张俏面前:“俏俏,姐也不懂。要不你帮我看看,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张俏见她姐这么认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看来,大老粗的办法奏效了,她姐这么明目张胆的把镯子戴出来,说明已经变相的接受了金权。
可是她姐又很胆小,估计金权送她镯子时,怕她不敢戴,故意说成是假的。
张俏拿着她的手,细心帮她验看,“这可不好说,看着像是真的。”
腹诽,这年头,哪来的假货?肯定是真的呀。
张玲果然有点紧张:“俏俏,如果是真的,这得多少钱?是不是很贵呀。”
张俏一摆手:“嗐,管它真的假的,喜欢你就戴着呗。就算真的,咱要啥有啥,也配得起。要是假的,那就更随便戴了。不过挺好看的,姐,过年了,你戴着吧。”
张玲听的稀里糊涂的,半天还是没明白,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转眼就到了年根儿,客满楼放假了,林天越的贸易公司也暂时停工,大街小巷到处喜气洋洋,洋溢着一股年味儿。
别看张俏来自先进的21世纪,可她所处的时代,过年是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而且随着科技和网络的进步,电视都没什么人看,哪怕大年三十,大家聚在一起,也是各刷各的手机,什么新春晚会,完全就是背景板。
可现在却不同,大家日子刚刚过好一点,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大方一下,买套新衣服,做几顿好吃的,买点平时不舍得吃的,再给孩子们一些压岁钱,哪怕三块两块,孩子们都视若珍宝。
要不怎么说,高兴的像过年呢。
这是张俏在这里过的第一个新年,感受着周围的喜庆氛围,她有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一切都那么淳朴,大家都很真实的快乐着,大街上碰到熟人,大家都会道一声过年好,遇到朋友,随手塞几块糖,塞一把瓜子,也是别样的开心。
年前,张俏带着礼物去拜访了顾奶奶。
这段时间相处,两人虽然年龄差了一截,却因为相似的审美,处成了忘年之交。
顾奶奶听说了顾君烨干的混蛋事,她对张俏很抱歉,见了面,一直跟她吐槽她那个不省心的孙子,临走时,还强行塞给张俏一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