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她的下巴,亲过来,撬开唇齿,肆意掠夺。
张玲还晕晕乎乎的,就被他竖抱起来,再落下,人已经躺在房间唯一的单人床上。
床体单薄,他一压过来,床就跟着乱响。
“哎,说了不行……”
“知道。”
“那你还……”
“抱一会儿。”
可他那是抱吗?
衣服推上去,他火热的唇四处点火,一下比一下更重。
张玲完全奈何不了他,很快,她出了汗,躺在那里,软的像一滩泥。
晚霞铺在她脸上,一片旖旎绯色,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霞光映的,手紧紧抠进他宽厚的背里,女人的柔美和男人的阳刚重叠交织,像一幅活色生香的油画。
感受到她突然的紧绷,金权抬头,粗粝手指轻轻抚去她额角的汗。
一时笑容邪肆。
又亲亲她的唇,没再欺负她,紧挨着,在她身侧躺下。
“有没有出息啊?还没怎么样呢,你就……”
金权还要打趣,不等他说完,张玲的手就捂住他的嘴:“求你了,别说了!”
这张嘴,真是让人没法活。
金权果然没再说话,只是把人搂过来,亲一下,两人紧贴着,舒舒服服的躺着,什么也没说,静看着窗外暮色西沉,霞光漫天。
天马上就黑了,门外有时有脚步声,大家收拾着东西打算回家过年。
张玲已经缓过来,她坐起来,推推金权:“该走了。”
金权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一点不想动:“再躺会儿。”
“一会儿该锁门了,我妹夫上来,你好意思吗?”
张玲又急的推他,三两下把乱掉的衣服整理好。
不管他了,她先下床,把灯打开。
灯光晃眼,这下金权也躺不住了。
他坐起来,看着身边一直忙来忙去的女人:“你拿什么呢?”
张玲背对着他,有些不好意思。
她从柜子里拿出了两双男人穿的千层底的布鞋,转身羞答答的交给金权。
金权接过来,眼里闪过惊喜:“你做的?”
张玲点点头,她收了人家的镯子,不知道如何回礼,就给他做了两双鞋。
“不值钱,你可以留着干活的时候穿。”
金权翻看着,还在自己脚上比了比,不大不小,正正好。
“你手可真巧,这针脚,比我妈的都好。”
被夸的张玲更不好意思了,她又打开门出去,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个包袱。
“这又是啥?”
张玲把包袱放在床上,解开上面的系扣:“我做了些点心,你过年回去带给大娘尝尝。别的,我也不会啥了。”
点心张玲也早就做好了,本来是打算送给金权的。听他要回家,只能让他带回去了。
“早知道,我还能给大娘买两身衣裳。现在也来不及了。”
“不用买。这就挺好。”
金权将包袱重新打结,包好。
坐在那里,看着张玲,拉过她的手,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