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权心里一堵。
“我知道你没有做错。可是,这些天,我每天一睁开眼睛,心就在半空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结果,不知道结果是好还是坏。金权,我胆子小,受不了这样的折磨。”
张玲主动抱住他,手隔着外套触摸着他壮实的身体。
只有这样零距离的触摸,才能让她确定,她并不是在做梦。
她软弱的模样不复之前一天天在警局外等待的坚持,金权强悍的心,都因为她此刻的软弱,被揪扯的生疼。
大手在她头发上用力揉了揉,心头和双肩也愈发沉甸甸,像一份莫大的责任压着他。
“对不住,这次是我不好。”他抬起她的脸,拇指按在她的唇角,“张玲,实话实说,如果这次结果不好,你……还愿意等我吗?”
他问的犹豫,可张玲几乎不假思索的点头。
她会等。
这些天,她也问过自己,如果结局不尽如人意,她会怎么办?
她知道,她会等着他。
金权苦笑一笑,搂过她的脖子,又把她按在怀里:“傻妞儿,等什么等!也就你这么实诚!”
跟缺心眼一样。
张玲不满他骂她傻,还要挣扎,可他却依旧按着她,再次掷地有声的在她耳边保证:“你放心,老子不会在一个坑里绊倒两次。说到做到,绝没有下次!”
“真的?”她终于挣脱开他的魔爪,眼里水光点点。
“爱信信,不信拉倒!”
金权大手将她一牵:“走,回家!”
张玲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因为他是大男人,大男人就应该一言九鼎。
“金权,不对……咱们先去饭店,俏俏和天越准备了饭菜,要给你接风呢,正好,今天天越出院,大家庆祝一下。”很快,张玲发现他们走的方向不对,拉着他的手,要往回走。
谁知,金权却将她一把扯过去:“两口子的事,庆祝什么。跟他们说不去了!”
张玲拗不过金权,任由他扯着,回到金大娘现在住着的居民楼。
金权敲门,金大娘从厨房匆匆出来。
开门,一看是儿子,金大娘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个没长心的,还知道回来呀!”
回头去里面取了块毛巾,就在金权身上猛抽了几下:“一身的灰,赶紧进来,换洗换洗,一会儿吃饭。初五就没影了,这都过十五了!”
“诶!”
金权应着,拉着张玲一起进去。
张玲见金大娘在厨房做饭,洗了手要跟过去忙活,又被老人家推了出来:“玲儿,你去外面歇着。”
“大娘,我不累。”
“不累也歇着。怎么,你还去接他了?他一走这么多天,还有功了。你也是惯的他,以后他要再走这么多天,你就别理他,晾着他!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连家都不着的人,你说,还能指望他什么!”
张玲被强行推出来,想到这些天,金权受的煎熬,一时哭笑不得。
一抬眼,就看到他在里屋换衣服,绒衣一掀,就从头顶褪下去,结实的肌肉块绷紧,整齐的梯田似的,看的人眼热。
张玲不是纵欲的人,从来对男女之事没什么要求,可此刻,双眸扫过那副壮硕的身体,竟不由自主的浑身发热。
而金权衣服脱下,似乎就没打算再穿了。
他又换上那条黑色的大裤衩,大冽冽从里屋出来,张玲眼观鼻,鼻观心,一时不知该看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