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眼见着两滴泪从欧翎的眼眶滚了出来,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
“你哭啥?那个花和尚不是啥好人。”李敢道。
“师傅从小抚养我,是欧翎的大恩人,公子为何恶语中伤?”欧翎搓着裙裾道。
“还大恩人,你知道他是谁吗?”秦去病跳起来道。
李敢看了秦去病一眼道:“去病,我怎么觉得欧翎的脑子好像坏了。”
“也被狗屁股坐啦?”秦去病疑道,“你看清楚了吗?不会在狗笼子里发生啥了吧?”
李敢摇了摇头。
“我没印象啊,只记得她跟狗在一个笼子里。”
“两位公子好好歇着吧,师傅上山采药了,说明天回来见你们。”
“等等,欧翎。”秦去病眼珠子转了一圈,“既然你师傅是大好人,干嘛关着我俩啊,放我俩出去。”
“师傅说林子里危险,不能让两位公子乱跑,欧翎不敢违抗师命。”
“行,我俩不为难你。”秦去病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
“熊瞎子狗为什么不咬你?”
“它们是欧翎的宠物,从小陪欧翎长大,从不咬人。”
“我记得你弟弟也喜欢狗,你们家的狗可调皮。”秦去病道。
“欧翎自幼孤苦伶仃,没有兄弟姐妹。”
李敢吃了一惊,接茬问了一句。
“欧翎,还记得会稽郡吗?你跳的舞真好看,就穿个草裙子那种。”
“欧翎从未离开过师傅,不知道会稽郡在何方。”
秦去病和李敢互觑一眼,随后同时摇了摇头。
秦去病失望地坐回角落里,欧翎转身离开。李敢看着欧翎的背影,一副欲罢不能,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秦去病又起了“猴子偷逃”的心思。
“去病,我怎么觉得欧翎好像变了个人。”
“变大了,还是变小啦,装疯卖傻还看不出来。”
“可她的眼神没变。”
秦去病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你李敢啥时候变成情种呢?别恶心我行不行。还眼神!”
“真的,去病,欧翎的眼神我忘不了。”
“拉倒吧,欧翎看狗也那个眼神。”
“去病,要是咱们还在会稽城该多好。”
李敢蹲到秦去病身边,一脸沮丧。
“对,要真在会稽郡,我早把你打出屎了。”
“去病,你打不过我。”
“说笑话吧?”
“真的,我都是让着你。”
秦去病一脸不屑。
“哼!从小到大,你裆里都快被我薅秃了,还我打不过你。”
“去病,要没有欧翎,你指定打不过我。”
“你就嘴硬吧。”
“去病,我脑袋疼。”
“我他妈脑袋也疼。”
“去病,你下手太重了。”
“你下手也不轻啊。”
秦去病揉着头上的包,白了李敢一眼。
“对了,你小子的确手下留情了,换以前你该拿我头撞墙啊?”
“你也没偷我‘桃’?”
“学会手下留情啦,学会讲同袍之谊啦?”
“你平时不是很有手感吗?”
两人仔细琢磨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女人是毒药。
“嗷……”
熊瞎子狗的叫声传来,两人顿时汗毛直竖。
“李敢,我现在就想一件事。”
秦去病探头往外边看了一眼。
“什么事?”
秦去病坐回李敢身边,思忖片刻。
“欧翎能装疯卖傻,熊瞎子狗应该不会。”
“什么意思?”
秦去病眼神幽幽地看着洞顶。
“有没有可能,狗和欧翎都中邪了。”
“中什么邪?”
“法兰尊者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