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千打三万,你疯啦?”秦星回怼了一句。
“你瞧瞧,信不信,我再射一箭,这小子能吓死。”李广叱道。
“屁话!”秦星白了李广一眼,“让你吓死他啦,是让你吓跑他。”
“干嘛?”
“他不跑谁去造谣啊。”
“造什么谣?”
“哀牢夷要干滇人啦。”秦星盯着李广道,“咱不是要栽赃吗?”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说完,李广又射了一箭。这一箭不偏不倚,贴着滇人的头皮飞了过去。
滇人两眼呆滞地僵在当场,喘气都带出了哭腔。
“我尼玛!”李广实在忍不了了,扯块布蒙住脸,直接跳了出去。
“哇呀呀……”
秦星做梦都没想到,李广除了能射箭,还能装鬼。
这一招果然奏效,滇人吓得拔腿就跑,边跑边喊“妈呀”。
“行啊,骁骑将军,学会张牙舞爪啦。”
秦星冲李广伸出了大拇指。
“就你出的馊主意,下回你来。”李广扯下蒙脸布,“接下来怎么办?”
“这么好的银铜,找地方藏起来。”
“咱能不能先救儿子,再发财?”李广瞪着秦星道,“你儿子是不是你亲生的。”
“你家李敢才是小老婆生的。”秦星怼了一句。
“屁话!”李广叉着腰道,“正经八百大房生的。快点,别啰嗦了,快带我去找儿子。要不是来找我们家李敢,这点半路打劫的活儿,本将军才懒得掺和。”
秦星指挥期门军找了个隐蔽的山洞,把两筐银铜埋在了里边,随后顺着山道,一路往前。
一行人沿着山路又走了一天,终于看到了人烟。山道的尽头,一片烟火缭绕的寨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就这么去?”李广摸着新扎的辫子问道。
“去送死啊!”秦星气道,“等晚上,摸进去看看。”
入夜时分,一行人借着月光,悄悄摸到了寨子大门旁边的林子。还没进去,秦星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不对!”秦星停住了脚步,“滇国就算小点,王宫也不至于这么寒酸。”
“是啊,”李广疑道,“还到处都是烟火味儿,怎么感觉不像王宫啊。”
李广顿了顿。
“你不会带错路了吧。”
“咱们这一道就发现一条路,能错到哪?”
就在两人犹豫要不要进寨子的时候,探路的尖兵跑了回来。
“两位将军,探过了,这里是个铜矿,唤作堂琅。不是滇国的王宫。”
“堂琅!”秦星惊道。
“是的,城门上写着。”探路的期门军回道。
“这下好了,咱们掏到滇人的金库了。”秦星惊喜道。
“啥呀?”
秦星拍着脑门道:“我说怎么这么小,原来是铜矿。告诉你吧,堂琅就是滇人产银铜的地方,只要咱们把这给他端了,可乐城的三万人肯定统统撤回来。”
李广瘪着嘴指了指秦星。
“你小子压根就不是来救儿子的,你是来滇人后院点火的,是不是?”
“骁骑将军说啥呢?”秦星抱起李广的肩膀,“我比你还想救我儿子,你小妾一大堆,回去可劲儿生,我就一个老婆,去病十有八九是个独苗。”
“那你到底要干啥?”李广挣开秦星,“烧了人家金库,咱跑得了吗?”
“跑什么?”秦星回怼道“又不是我们烧的。”
李广愣了片刻。
“哀牢夷烧的。”
秦星哂笑一声。
“我说,你跟我在一块,脑子能不能转快点?”
李广懒得理秦星,转身给几个期门军分配了任务。
下夜时分,堂琅城里燃起了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