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是法兰尊者留下的?”石头道。
“这吊桥是连接夜郎和滇国的唯一通道,两边的人不会轻易过境,除了他们我想不到别人。”秦星回道。
就在秦星还在猜测各种可能性的时候,石头在隧道口发现了一堆骨头。
“天慧”系统提示:鹿骨。
骨头剃得干干净净,连筋膜都没剩下。
“将军,是不是去病他们留下的?”
“不是,这些骨头堆在这至少半月。那时候,他们还在矿洞里。”秦星回道。
“那就是滇人留下的。”
秦星没有答话,而是在骨头堆里一通扒拉。
“将军你看。”
骨头堆里出现了一支箭。
秦星拿起箭细细辨认了一番,箭身上刻着一只鸟的图案。
“天慧”系统提示:图案形似黑喉噪鹛,俗称沙壶鸟。
“将军,真的是滇人的。”
秦星没有答话,而是让石头把箭收了起来。
“先回去吧,这里没其他线索。”
秦星失望地往山下伸出了火把。
“就这么回去了吗?去病他们到底去了哪里?”石头问道。
“现在看,极有可能法兰尊者把他们带入了滇国。如果真是那样,咱们要回去从长计议,记住,千万别告诉任何人我们的行踪。墨者不能暴露。”
秦星抓着石头的肩膀道。
启明时分,两人正好上了吊桥。就在二人刚刚走到桥中央时,太阳已经拱出了天际线。
“将军,有人。”
石头突然指着对岸叫道。
秦星看到对面的山道上走来了一群人。
“将军,怎么办?是滇人。”
一面黑色的虎头旗眼看就要到桥头。
秦星低头看了看桥下,又转身看了看身后的隧道,知道回身已经来不及。
“石头,相信将军吗?”
“将军是墨者灵子,石头当然相信。”
“那就抱紧我。”
秦星说完,便从桥上跳了下去。
一队滇人抬着两只大筐走上了吊桥。
“快点,滇王催着要银铜,大家快点赶路。”领头的滇人催促道。
秦星挂在隔板下面,听得真真切切。
“头儿,这批银铜不就是从咱们那运过来的吗?现在又运回去,多此一举干嘛?”一个小卡拉米抱怨道。
“你懂个啥?”领头的滇人叱道,“一来一回,咱们落下一筐贻贝,这买卖划算。”
“要说那个硬胡子和尚还真够有钱的,前日从咱们这借道,伸手就是一块银铜。”小卡拉米道。
“少废话,让将军知道,扒了你的皮。”领头的滇人骂道。
“是是是,头儿,你担着点。”小卡拉米道,“回头把桥两边的哨卡重新安排上。”
银铜压肩,滇人在吊桥上走得很慢,秦星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更要命的是,石头抱着他腰的手已经开始打滑,眼看要撑不住。
一阵剧烈的摇晃过后,滇人终于全部走进了隧道。秦星手脚并用,刚刚翻上隔板,悬在桥底的石头支持不住,手从铁索上滑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已经翻到桥面的秦星猛地再次翻下, 差点叫出声的石头迅速抓住秦星的腿,才没掉进牂牁江。
秦星和石头回到可乐城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秦星编了个上山打猎的理由搪塞了卫青和李广,然后气都没喘一口,便拉着他两人来到狐姬的房间。
秦星拿出石头捡的箭,放在狐姬面前。
“哀牢人的箭。”
狐姬看着剑身上的沙壶鸟道。
“哀牢人?”
卫青、李广和秦星异口同声道。
与此同时,“天慧”系统提示:哀牢夷,汉时西南少数民族政权,傣族先人,分布在滇国以南。
秦星一拍大腿,兴奋地喊了一句。
“夜郎国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