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会儿,什么时候这里有场子?”偏将怀疑道。
“许你在猎户家开场子,就不许我们在这坐庄啊。”
妓女说着,把偏将推进了山洞。
一进洞子,两锭银光闪闪的银铜摆在一个竹制的案几上,看得偏将像着了魔似的,扑了过去。
“哎哟!”
偏将脚下一个踉跄,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秦星收起银铜,端坐在案几上,哂笑着看着偏将。
“什么人?”偏将怒道。
秦星抖了抖手上的银铜。
“这就是你说的大主顾,看着不像啊。”秦星对妓女道。
“壮士,这可是我们滇王身边的红人啦,左右护法都得靠他才能混开场面。”
妓女笑着对秦星道。
“那个什么狗屁护法看着就是个孩子,给他当狗腿子,能是什么大人物?”秦星道。
偏将爬起身,揉了揉胳膊腿。
“你什么人啦?这么大口气,说吧,怎么玩?我可只要银铜。”
秦星从案几上跳下来,又拿出两锭银铜在他眼前晃了晃。
“银铜我多的是,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拿去?”
“那就不废话了,来吧,这滇国上下我就没输过。”
偏将迫不及待地掏出了赌具。
汉朝的赌具很简单,一把石头一个竹筒,赌单双。
“等会吧,既然都赌银铜,那就亮亮本钱吧。”
偏将见来人上钩,于是从怀里掏出了一袋子银铜,在秦星面前抖了抖。
“怎么样?”偏将叫道。
“够了。”秦星回道。
双方亮完赌资,妓女上前甩开了竹筒。
刚开始,妓女和偏将眉来眼去,秦星连输了三把,眼看着要输光。
偏将兴奋地催促秦星快下注。
秦星一把抖出全部的银铜,对偏将道:“都在这了,咱们一把定输赢,如何?”
“来吧,输了可别后悔?”
“开!”
结果不出所料,偏将一把输了个精光。
“再来!”偏将叫道。
“来什么来?拿什么来?”秦星问道。
“快点,把你那点拿出来。”偏将对妓女道。
妓女摇着头躲到一边。
“我可没有。”
偏将一拍大腿就要上手。
“慢着!”秦星拦住偏将,“既然你这么有兴致,不如我借你点。”
偏将一听,来了精神。
“来!”
几个回合下来,秦星面前的竹简上,偏将已经按了五六个手印。
“不玩了。”偏将一推案几就要走。
“慢着!”秦星堵到他前面,举着竹简道,“这些怎么算啦?”
“赌桌上的债,自然是赌桌上算,少不了你的。”
偏将说完就要闪。
“明日午时,我在这等阁下,要是爽约,一个时辰之后,我保证滇王肯定会看到这些竹简,还有你输掉的银铜。”
“你——”
“得罪我,你知道什么下场吗?”偏将怒道。
“得罪我,你的下场就跟你昨天挖出来那些人一样。”
说话间,一支箭“嗖”地飞了进来,稳稳地扎在偏将旁边的石头里。
偏将转过脑袋,发现箭身上刻着沙壶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