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哀牢人没来之前,你可以和老朽这么谈话,但现在你只有回答问题的份,不能讲条件,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会在堂琅掘地三尺。”
老色批瞬间像换了个人,眼中的杀气几欲夺眶而出。
“等我们挖出所有的银铜,你们一家连我哀牢人的路费都算不上。”
秦星怔怔地看着老色批,过了许久,他笑着坐回椅子上。
“既然如此,在你们挖出银铜之前,你最好保佑我们一家平平安安。”
说完,秦星闭上了眼睛。
老色批一脚踢开椅子。
“你是第一个敢拿捏老夫的狂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
秦星仍然闭着眼。
“老夫是哀牢国的国师,只要我一句话,滇国将不复存在。”
“咱们赌一把。”秦星闭眼道。
“赌什么?”
“我堵你不敢灭掉滇国。”
“你有这个自信吗?”
“银铜和灭国哪个重要,你既然是国师,自然分得清。倾国出动,一无所获,不知道哀牢王会怎么对你?”
“你——”
“实不相瞒,第一次见到老先生,在下就知道老先生不是一般人。”
“何以见得?”
“敢对一千锭银铜动心思,一般人没这个胆量。”
老色批脸上突然露出惊喜的笑容。他围着秦星转了两圈。
“想不到区区滇国,还有你这样的人物,真让老夫开眼了。说吧,咱们谈谈条件。”
“我已经说过了。”
老色批阴笑着点了点头。
“好,很好!”老色批深吸一口气,“这是你逼老夫的,老夫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哀牢人是如何谈条件的。”
说完,老色批走出中庭,来到怡红楼的院子。
“来呀,给我抓一百个滇人过来,通通绑在门口。”
秦星睁开眼,惊恐地看着老色批。
他知道老色批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不会轻易上当,所以,秦星想吊足他的胃口,这样他才会乖乖掉入自己的陷阱。
但他没想到这个哀牢人国师手段的残忍程度丝毫不输公孙羊。
过了片刻,哀牢兵已经将一百个滇国百姓抓来,通通按跪在怡红楼门前。
老色批脸色铁青地挥了挥手,哀牢兵手起刀落,十个滚烫的人头砸到地上,怡红楼的门前顿时一片殷红。
“住手!”秦星跳出来叫道,“这事与他们无关。”
“他们的命就在你一念之间,早点告诉我银铜在哪,你可以多救几个滇人。”老色批咬着牙道,“你不是想平平安安吗?他们的生死你说了算,不想当他们的仇人,你最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话刚说完,老色批又挥了挥手。
这时,天空突然雷霆大作,霎时间暴雨倾盆。老色批连挥了两次手,怡红楼门前顿时鲜血喷涌。暴雨夹杂着滇人的血流向整个街道,片刻便染红了一大片。
“王宫!”
秦星站在暴雨中,浑身颤抖地指着王宫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