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窦婴故作惊讶状,“原来在座的都是大师啊,当世大儒董仲舒,一代赋圣司马相如,幸会,幸会。”
董仲舒和司马相如互看一眼,一起白了窦婴一眼。
“听闻董大师屈就太学,身居柴房还要潜心向学,实乃我学人之楷模呀!”
明眼人都听得出窦婴在挖苦人,所以,老庄一派的学子在他说完后,都呵呵笑起来。
结果,窦婴觉得还不过瘾。
“司马相如,一代情圣,先帝在世时就艳福不浅,窦某羡慕不已啊。”
这句话说完,老庄一派学子的笑声更放肆了。
“丞相亲临乐府,对我乐府学人是莫大的鼓舞,公孙敖代表全体学子,谢过丞相。”
公孙敖跪到窦婴面前,毕恭毕敬地拜了三拜。紧接着,其他老庄一派的学子也跟着拜了拜。
“乐府是研学之地,各位不必拘礼,老夫就是来听听各位学子都在辩论什么话题,没有公干,大家继续吧。”
窦婴说完,卫青忙不迭地冲了进来。
“不知丞相莅临乐府,卫青有失远迎,请丞相恕罪。”卫青拱手道。
“太中大夫客气了,乐府办得有声有色,学子兴趣盎然,老夫甚是欣慰呀!难怪皇上这么器重卫大人。”
窦婴来了套客气话。
“哎!”司马相如突然叹了口气,“适才公孙敖后学还在说我朝富庶,依老夫看,哪有什么富庶,我看今时就不比前朝。”
司马相如话一出口,窦婴和卫青同时瞪大了眼睛。
“大胆,司马相如你恃才傲物,目中无人,胆敢在此妄议国政,故意贬低当今圣上,你是何居心?”窦婴呵斥道。
“老朽是为丞相不值啊!”司马相如回道。
窦婴晃了晃肥嘟嘟的小胖脸,一脸茫然地看了看卫青,随后转头瞪了司马相如一眼。
“老夫知你有几分才气,乐府重地,休要深文周纳,指桑骂槐。”窦婴气道。
“老朽不敢!”司马相如象征性地对窦婴拱了拱手,“老朽观丞相身体不比当年,想必是丞相府的伙食退步了。既然丞相家都吃不了饱饭,天下何谈富庶啊?”
窦婴瞪眼吸了口凉气,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减肥还把个国家给拖下水了。
“老夫一心为太皇太后祈福,吃素了。”窦婴解释道。
“那请问丞相什么时候开荤啦?”司马相如问道。
“自然是太皇太后康复以后啊!”窦婴回道。
“啊……”
司马相如突然跪地哭了起来。
“太皇太后您老人家快睁开眼看看您的不孝子孙啦,他们每天不是惦记您老人家何时康复,而是关心着自己何时开荤啦。啊……”
司马相如滚到地上的时候,窦婴脸都气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