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能顿了顿继续道:“六日,通州反叛!八日,蓟州被破!遵化反叛!密云反叛!十一日,居庸关被破!就在昨日,怀来被破!皇上已祭告太庙先祖!削燕逆朱棣宗室属籍!废为庶人!现向全卫通告吾皇勤王诏书!”
“朕”字一出,全卫将士齐单膝跪地,双目注视台上瞿能手上的绸布。“朕奉皇祖宝命,嗣奉上下神只,燕人不道,擅动干戈,虐害万姓,屡兴大兵致讨。近者诸将失律,寇兵侵淮,意在渡江犯阙,已敕大将军率师控遏,务在扫除,尔四方都司、布政司、按察使及诸府卫文武之臣,闻国有急,各思奋其忠勇,率慕义之士、壮勇之人,赴阙勤王,以平寇难,以成大功,以扶持宗社。呜呼!朕不德而致寇,固不足言,然我臣子其肯弃朕而不顾乎?各尽乃心,以平其难,则封赏之典,论功而行,朕无所吝。故兹诏谕,其体至怀!”
“将士们!”瞿能喊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大明需要我们的时候到了!我们一定要用我们的鲜血报答在上皇恩!用我们的身躯筑成坚硬城墙护我圣上龙体!保卫黄河!保卫长江!保卫真定府!保卫应天城!”
“大明万年!”全卫将士齐喊道:“大明万年!大明万年!”
军事动员最后一部分,都指挥佥事安排道:“等会儿各营各总带回营里,各营营部武官留下,开个高级武官作战会议。”
等三个营的军士全部被带回后,刘勉往左边边走边看,看到熟悉的人,上前打招呼道:“哟呵,这不是老郭嘛?你怎么到这来了?”
那个叫做老郭的人面部黝黑,身材微胖,顺着刘勉的声音望过来,露出笑容道:“老刘?你也在这啊?”
“我来这两三个月了都。”刘勉回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我来这才半个月。”那老郭问道:“这两三个月怎么没见着你呀?”
“我把我们营拉出去驻训了。”
“你们营?”那老郭问道:“你也是营长?”
“对呀。”刘勉点了点头道:“三营营长。”
“巧了。”那老郭道:“我是二营营长。”说完朝着最左边大声道:“老马,老马,过来,过来,看看这是谁。”
从最左边一营的地方走来一位身材魁梧的武官,那武官比老郭要胖些,但是皮肤白净,见了刘勉笑道:“这不那谁吗?锦衣卫的有名千户。”
“你这话说的。”刘勉笑道:“你们两个谁还不是个千户?”
“这可不一样。”那老马笑道:“旗手卫怎么能跟锦衣卫比呀?”
“对呀。”刚刚那老郭笑道:“虽说都是卫级别的单位,旗手卫和锦衣卫可真不是一个档次,更何况这真定卫?要我说呀,朝廷派我们出来,给我们个营长当,表面上看我们升官了,实际上还不如之前的千户呢。”
老马道:“谁说不是呢。要知道,战前换将,兵家大忌。也不知道朝廷怎么想的。”
“那还不是为了监督……”还没等老郭说完,便听到刘勉的声音:“嘘。”
刘勉凭着在锦衣卫里的敏感道:“这话可不敢说。朝廷怎么安排我们怎么做就好,其他的我们这些粗人管不着。”
“对,对,对。”老郭反应过来,笑道:“在锦衣卫里待过的人就是不一样,22敏感性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