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年国家在何妄的治理下风调雨顺，国祚绵长。

陈枝也想开了，知道何妄的身份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于是开始了和何戈暗中较劲争宠的日子。

何妄每每看到陈枝那柔弱的模样，就心疼的不行，每一次都是站在他这边。

何戈也在相处中，发现了何妄对陈枝似乎真的很喜欢。

于是也歇了争宠的心思，一心一意培养太子。

何妄将取名的权利交给了何戈，于是何戈给太子取名，何朔。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何戈为了给陈枝添堵，举办了选秀仪式，挑了几个自己看得顺眼的入了宫。

陈枝对此很是气愤，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找何妄哭诉，让他不要去其他人那里。

何妄对此也是一口应了下来。

陈枝也因此越发的放肆大胆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随着年龄增长，他的欲望也越发的旺盛。

整日都缠着何妄，有的时候甚至都不让何妄去上朝。

何戈见状有些不满，但也知道自己说了何妄他们也不一定会听，只能叹气让自己的儿子帮何妄处理政事。

等到太子成年，何妄直接甩手将皇位交给了太子，他则是整日住在陈枝的宫中，前前后后也生下了四五个孩子。

有男孩也有女孩，还有几个像何吱吱一样的孩子。

不过何妄对此不在意，都是平等对待，谁犯了错都是一样的受罚。

何戈叹了口气，整日坐在房中，摩挲着手中的簪子，眸中满是怀念，低声道：“大哥，你会理解我的对吧？”

每每看到太子，他就想起自己和大哥曾经在一起的日子。

尽管他大哥对他没有那种心思，但他还是觉得很甜蜜。

摩挲着簪子许久，不知道是不是他时常摩擦的缘故，簪子上面的小珍珠掉了下来，摔成了两瓣。

其中掉出一个有些泛黄的小纸条。

何戈微微蹙眉，弯腰捡起地上的纸条，看着上面的字迹，眼泪不自觉流出，心脏一阵抽搐般疼痛。

眸中闪过一抹慌乱，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嘴唇都开始颤抖起来，手指更是颤抖的连字条都拿不稳了。

“毓文....”

仅仅两个字，何戈目光猩红，将纸条放在脸上蹭了蹭，仿佛是大哥的手掌在抚摸自己一般。

“大哥.....”

眼泪落在纸条上，浮现出三个繁体字：“对不起。”

何戈反复咀嚼这三个字，他不知道大哥为什么要和自己说对不起。

努力回想曾经发生的事情，何戈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但他不能够确认。

“说什么胡话，我是你大哥，何况我们都是男子，两个男子是不能在一起的。”

“日后万不可再说这种话了。”

“若是被旁的人听到了，可是要说闲话了。”

耳边回响着当初大哥拒绝自己的话，他一开始以为大哥对自己并没有那种感情。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若是真的对自己没有感情，直接说就好了，何必找这些理由呢？

他明明可以说：“我只把你当弟弟，我不会娶你，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

明明一句话就能够彻底拒绝自己的，他为什么要说那么多呢？

何戈垂着眸子，摩擦着簪子，低声喃喃：“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

眼泪落下，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好像又不是很明白。

“大哥，你说这些，究竟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你自己听的？”

没有人能够回应他，何戈仰起头，眼泪顺着脸颊落下，眸中满是嘲讽的笑意。

“大哥，你是不是也曾爱过我？”

何戈抱着纸条和簪子痛哭出声，踉跄起身，跌跌撞撞跑到湖边，站在当初何邵应下婚事后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