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松听完,挑了挑眉问道,“所以呢?”
“你不仅在我这里下手,还试图说服我的未婚妻,她那么敏感的人,只要我有一次踌躇,她都会感觉到,然后接受你的说法,我们之间就会因此出现裂痕,我的未婚妻会不安,以她的性格,一旦感觉到不安,就有可能先下手为强,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陆宇桦早就感觉到了,她有时候真的很像一腔孤勇的亡命赌徒。
陆宇桦接着说道,“那样,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就会不攻自破,这是你最后为安梓做的努力,你从来没有放弃过,是不是?哪怕是死之前也要奋力一争。”
林松松不再说话了,似乎是默认,又或者是无话可说。
陆宇桦冷笑了一声,“呵呵,作为对手,我尊敬你,作为她的未婚夫,你这个人在我们这里彻底落幕。”
林松松的事就这样过去了,一直到她实施死刑的那一天,陆宇桦都没有再提起过她的名字。
林松松被执行了死刑的事,理所当然的上了热搜,我看着热搜,心中那是无比的轻松自在,仿佛一座大山终于从心上放下来了。
但是,我高兴的感觉并不多,反而是有些茫然和失落,甚至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伤感。
我不知道这伤感的原因,我其实很少会想起来,我和安梓原本就是双生姐妹。
可我们又是那么的不像,除了脸,而就在上次见过林松松之后,我却越来越多的想起安梓,我和她之间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相似的地方呢?
毕竟基因是那么玄妙的东西,那些相似的地方,除了我不知道以外,其他人知不知道呢?
我曾经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像安梓,而且是越像越好,可如今却觉得其实我不像她也是一件好事。
而我会有这样害怕的心理,是担心陆宇桦会不会也是这样想的,我倒不是在乎他是不是有把我当成替身。
这些都不重要,我担心的是,如果他真的对安梓是有感情的,他心里是不是也永远都要记得我和安茶杀了安梓的事。
我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恍惚间,我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刚刚成为安梓的时候,百般努力的想办法要和陆宇桦死死的守在一起,拉他上贼船。
似乎在我的耳边又响起了,当初林松松给我出的馊主意。
“给他喝酒下药呗......”
“要不不带套也行......”
林松松曾经说过的话在我的耳边窃窃私语,那是她曾经充满生机的话语,是那么的恶俗又荒谬的做法。
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有她的独到之处,下药还是不下药,带套还是不带套,这是一个问题。
平心而论,其实我并不觉得自己要走到这一步,我现在没什么太大的威胁了,那么艰难的时候,我都挺过来了。
现在应该是风雨过后的日子,怎么还得把自己搭进去呢?
而且我要是给陆宇桦下药,就等于彻底惹怒了他,那现在的优厚待遇可能就没有了。
可是我又觉得,现在知道我身份的人里只有陆宇桦他是最危险的。
现在我的伪装还能骗着他,哄着他,可是我能伪装多久,骗他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