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安公主很晚才回来营帐,宫女给她洗脚时发现她的脚踝伤了,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咬了,想要帮她叫太医。
嘉安公主道:“不用了,有点小伤而已。睡一觉,明天不好再说。”
宫女有些担心,但见嘉安公主的确没有叫太医的打算,这才退下。
躺下的嘉安公主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和表弟徐淮深走入密林后,不知从哪里出来一条蛇咬伤了她。
当时她和徐淮深都没有看清那条蛇的具体样子,可担心她的徐淮深想也没想就俯身帮她吸毒学。
当时他抱着她的脚,一点都不嫌脏,而且焦急的神色深深印入她的心里。
还有他的唇边那一抹血渍,也在不经意间晃了她的眼。
她更是不敢去深想,他吸吮时,心口的那抹悸动。
然后他背着她,一步步走了出来,自责地道:“都怪我,还以为可以像小时候一样逗悦姐姐开心。谁知道却险些害了悦姐姐。”
“悦姐姐,我现在还可以这样叫你,以后却是不能了。”
“可……我们……”
“罢了,你始终都是我的悦姐姐,以后大哥欺负你了你也别怕,我会永远都站在你这边的。”
“永远。”
他承诺时,坚定的眼神里带着伤。
她只觉得心都要蹦出来了,然后赶快离开。
可他却一直站在那里,直到身影淹没在黑暗的密林中,她却感觉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太难受了。
第二天,嘉安公主照常去给贤妃请安。
贤妃却在听小太监的回话:“病了,怎么会病了?”
“昨天不是还好端端的?”
“赶快召集太医去看,他可不能病了。”
嘉安公主心神不宁地问道:“母妃,谁病了?”
贤妃叹了口气道:“还能有谁?你二表弟,淮深。”
嘉安公主道:“那我去瞧瞧他。”
贤妃拉住她道:“你先别去,我有件事要同你说一下。”
嘉安公主闻言,只好先按捺下来。
这时惠王从外面进来,也是给贤妃请安的。
贤妃神情恹恹的,不想理他。
惠王也没有在意,只是看了一眼嘉安公主,说道:“你昨天跟淮深一起去密林了。”
贤妃也看向嘉安公主。
嘉安公主心里一着急,便道:“我们只是在附近走一走,当时大表哥也说要去的。”
惠王道:“可淮远却在我的营帐里,他如何能去?”
嘉安公主目光闪烁着了,心虚道:“那是他没赶上,再说了,我和淮深自幼认识,还不能一起散散步吗?”
惠王道:“当然可以,但你和淮远就要成亲了,不知道要避嫌的吗?”
“还被人给看见,这要传出去像话吗?你让淮远的面子往哪里搁?”
嘉安公主气恼道:“我们又没有做什么,大哥兴师问罪的做什么?”
“徐淮远要是怪罪,你让他来同我说。”
嘉安公主说完,气愤地准备离开。
却在外面碰见来的徐淮远,她羞愤地别开目光,也不想停留。
徐淮远握住她的手道:“嘉安,我没有误会。”
“你和淮深都是我最信任的人,你皇兄只是担心外面乱传,影响到你的名誉。”
“但那些都是不可能的,因为昨天……是我托淮深带你去散心的。”
“对不起,是我没赶到。”
嘉安公主闻言,情绪这才平静下来,说道:“昨天淮深也是这样说的,所以我才跟去。”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徐淮远目光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道:“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嘉安公主点了点头,这才在徐淮远的护送下,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而徐淮远来到贤妃的营帐前,便听见惠王怒声道:“不管母妃同不同意,我都是要娶李鸿雁的,如果母妃不同意的话,将来迁居别宫吧。”
“你……逆子……”
“咳咳……贤妃咳嗽着,听起来十分痛苦。”
徐淮远连忙进去,惠王正在一旁冷眼旁观,并未上前。
徐淮远连忙倒茶侍奉,贤妃缓和下来,说道:“既然你意已决,那日后不要再来给我请安了,我受不起。”
惠王道:“那母妃慢慢调养,儿子走了。”
惠王径直离开,一刻也没有多留。
贤妃的眼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