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林凤上的折子引起一片争论。
惠王和景王都知道李鸿雁去了安州,这个时候往安州派兵,无疑是给李鸿雁增添兵权。
他们不愿意,便当场反对了。
可宁王却破天荒地站出来,说道:“匪盗猖獗,若不严厉打击,岂不是让人觉得是我们朝廷无用?”
“而且当地的水匪已经肃清。山匪却猖狂,老百姓定会觉得,是那些匪盗和当地官府勾结,所以当地的官府才会一再放纵他们。”
“父皇,儿臣以为,就依照林总兵所言,增派两万兵马,等打完仗再收回来便是。”
惠王道:“那增派的兵谁去管?三弟去吗?你要知道,那林凤手里已经有五千精兵了,再增两万,和三万有何区别?”
惠王不说还好,一说宁王就想到李鸿雁承诺他的,三万兵马。
李鸿雁果然不负他所望,一直在帮他暗中屯蓄势力。
闻言宁王直接道:“若是父皇同意,我定不辱命。”
“你……”惠王真想骂他是一个草包。
李鸿雁怎么可能会放任这些兵在林凤的手里,最后若是落入李鸿雁的手如何是好?
李家的兵权已经够多了,不能再多了。
景王也在此时道:“父皇。荣安郡主不是女将军吗?她那么喜欢打仗,不如就叫她领着林凤的兵去打好了。”
“区区山匪她都打不下来,还称什么女将军?”
皇上闻言,冷嗤道:“那凭什么呢?”
“你们一个个,退婚的退婚,算计的算计,谁曾待她好过一分一毫?她又要为什么去冒这个险,还去打山贼。”
“甚至于你们连兵都不想派去,就想让她去接管林凤的兵,天下间的好事都被你们算计完了吧?”
“你说说你们,怎么能如此无耻?”
“这天下若是交到你们的手中,你们是不是就以为天下的百姓是鱼肉,可以随便你们糟蹋的?”
景王和惠王连忙下跪,心里暗自觉得晦气。
只要和李鸿雁扯上关系的事,好像就没有什么好事。
宁王在此时道:“父皇,儿臣以为,林凤之所以上书,大概就是担心自己的兵力折损,到时候他连个总兵的职位也保不住。”
“既然如此,我们就派兵增援,若是父皇担心他一人独大,便下旨让李鸿雁监军,如此,兵权不在李鸿雁的手里,但她也可监督林凤的所作所为。”
“倘若一旦有变,父皇也好及时收回兵权。”
皇上道:“你如今长进许多,已经会诸多权衡考虑,这很好。”
“林凤上书求增援,乃是因为地势复杂,需要围山而行。他那五千人马是不少,可一旦牵扯开来,也没有多少可用。”
“既然如此,不如就增兵给他。”
“不过两万太多了,朕看一万足矣。”
“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前往,那这个兵权,朕就给鸿雁了。”
皇上说完,还不等那三人反应过来,便对袁怀恩道:“捋旨。封荣安郡主为正三品定安女将军,统一万精兵增援安州城,清剿完匪盗,立即率军回京复命。”
袁怀恩道:“奴才这就去办。”
皇上再次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三个儿子:“你们知道兵权不能全落入林凤的手里,又不愿意统兵出战,只好耗死在京城。”
“却不知道,真正的生机从来都不是向内,而是向外。”
“这也难怪鸿雁看不上你们,连朕瞧着都碍眼,滚吧。”
三王虽然愤懑,但还是不甘心地走了。
却恰好遇见江鸣进宫,宁王主动和江鸣打着招呼,并问道:“江大人最近在所什么呢?”
江鸣道:“没什么,替皇上办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