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治想了想觉得春雪姐姐说的对,所以也不再说任何话,只点点头跟着春雪去打水了。
秦瑶瑟坐在床边,看着脸色发白的简熙梧,秦瑶瑟吩咐冬蝉回府准备一些补气血的汤水,不管怎么样,现在只要人能不发烧就能醒过来。
冬蝉看着站在一边低头不出声的女人有些不放心,但是秦瑶瑟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至少现在自己是夫人,如果有一天简熙梧真的想要纳妾还是要跟自己商量的。
“小姐。”
“放心吧,我是内阁大学士府的女儿,我的几位哥哥也是在朝为官的,不管如何这点尊重还是能有的。”
听到自家小姐这么说,冬蝉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行了个礼转身跑出去了。
一时间营帐内安静了下来,秦瑶瑟只是笑笑。
“这段时间真的是辛苦你了,是下人办事儿不力,未将此事告知于我,所以才来的这般迟,这些时日多谢你的照顾,如果有什么想要的,我一定会尽力满足。”
“夫人说笑了,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不论是否是分内之事,这些天都劳你照顾,不过我来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战事惨烈,我们总不好因为自己是将军就占着医师耽误了士兵的救治。”
“夫人,这是我师傅交代的事情,我需要看着将军等将军醒来方便第一时间通知他老人家就诊。师傅年纪大了,熬不得夜的。而且我也算跟在师傅身边学了些皮毛的医术,如果有什么事情还是能帮上一二的,倒是夫人,金尊玉贵的美人,倒是让这个地方污了您。”
那女人低着头嘴上倒是一句没让,伶牙俐齿的模样,像极了自己曾经看到的那些小三,不过想想也还好,毕竟没当众说什么,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这种脑残言论。
“哪里就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了,照顾相公本来就是我分内之事,女人小时候还可以无忧无虑,看上好看的公子可以春心萌动,可嫁人之后夫为妻纲,相夫教子是我们的职责,既然相公现在不易移动,那我做娘子的自然应该在军营照顾。”
“夫人,军营重地一般闲杂人等自然是不能轻易进来的,更何况是过夜。”
“姑娘说的有道理,可是你也说了是闲杂人等。姑娘就算是医者但终究是女儿身,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想来应该是明白的,虽然事急从权,但是现在既然我来了,就不能平白叫姑娘的清誉收到玷污。军营都是些汉子,他们说话嘴上可没有把门的,别到时候让姑娘受了委屈。”
“夫人多虑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我是那种怕事儿的人,从最开始就不会拜入师傅门下跟着学医了。”
秦瑶瑟笑笑,这样的人自己算是见多了,这么明晃晃的把自己心思写在脸上的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倒是不多见了。
“虽然姑娘身正不怕影子歪,但是人舌头没有四两重,说出的话可是重千金,多少世家大族的小姐也会被流言逼得悬梁自尽也不是没见过。姑娘自是好意,但是如果我们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倒是我们不懂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