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忆香坐下,看了眼桌子,桌子上摆了三个餐盘,每个盘子里堆了一小块深色的肉,旁边点缀着水果花瓣。
“这是什么肉?”
她问了一声拿起刀叉,桌子很大,他们的椅子分别在桌子的三个方向,没有注意到母亲被捆住的手和拼命想摇头的暗示,切了一小块放进嘴里,顿时两眼放光。
“爸爸,这肉好嫩啊,真好吃。”
“嗯,好吃你就多吃点。”冯庆微笑地看着女儿,也拿起了刀叉。
旁边的竹姨和和叔想到那是什么,瞬间一股酸浊的液体涌上喉咙,又只能死死的咽了回去。
萧思妙看着吃得很香父女俩,双手被绑在身后的椅子上想动动不了,只能流出两行清泪。
几口把盘中的肉吃完,擦了擦嘴。
直到现在,冯忆香才想起妈妈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过,诧异道:“妈妈,你怎么不吃啊?你怎么哭了?是不喜欢吃这个吗……您怎么不说话呢?”
当她不耐烦地走过去,蓦然看到母亲被绑住的双手,吓得后退了半步,小脸煞白。
“嘎……啊……啊巴……”
萧思妙突然开口,一张嘴,嘴巴发出各种奇怪的音符,只见她微张的嘴巴里,仅剩一小半的舌根,被处理过后,血红的舌根不停扭动,像条灵动的蛇。
冯忆香蓦地瞪大眼,浑身哆嗦,嘴唇颤抖。
“忆香啊,妈妈的舌头是不是很好吃?下次你还想吃哪儿,给爸爸说,我让竹姨给你做。”冯庆笑眯眯地擦着嘴,动作优雅。
萧思妙惊恐地瞪向他,浑身抖得如筛糠,一股浑浊的液体顺着她的裙摆流到地上,发出奇臭无比的味道。
“呕……!”
也不知道是想起什么还是臭的,冯忆香扶着桌子弯下腰,拼命地呕吐起来。
冯庆走到萧思妙面前,上下打量她全身上下,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她的耳朵上:“嗯,中午做卤耳朵。……好久没吃了,还蛮想念那个味道的。”
萧思妙惊恐地看着他,脑袋一歪,直接晕倒。
冯忆香是被一阵惨叫声吵醒的。她耳边断断续续传来熟悉的“嘎……啊巴……嘎……”声,女人除了痛苦哀嚎,似乎在求救。
熟练地捂住耳朵,往被子里一钻。外面那声音顿时消失不见。
她满意地松了口气。
睡吧睡吧,这一定是场梦,一定是!梦醒了就好了。
嘴角扬着微笑,她很快进入梦乡。
再次醒来她是被饿醒的,肚子里“轱辘”叫得欢畅。
她苦恼地爬起来,穿好她最爱的裙子,推开门下了楼。
似乎正是饭点,竹姨和叔站在旁边侍候,爸爸跟妈妈坐在餐桌旁,她的眼神蓦地定格,回到母亲的身上。
她就像只猫头鹰,瞪圆一双死鱼眼,就那么静静地、哀求地看着她。因为她的两侧少了耳朵,看起来十分怪异。
被精心处理过的伤口也没有流血,只是泛着红,露出整齐平整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