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回答，或者说假话，他的灵魂将彻底泯灭。

如实回答，等于从一个牢笼进入到另一个牢笼。

而且还要臣服于一个己弱小好几倍的人类。

可至少，他还能继续苟活。

想到自己已经足足忍耐千年，“李信”不甘心。

不甘心死在这最后一步，更不甘心因为一个如此弱小的人类而死。

至少，活着就还有希望。

不是吗？

想到这，他重重叹了口气，眼神不再挣扎。

“在我回答完这个问题后，镜子便会破碎，你要在我彻底出来之前，将左手无名指的鲜血滴在镜子背面的骷髅头上，滴够足量多的鲜血后，就可以和我签订主仆契约。”

说完，镜面竟已经出现一道细微的裂纹。

卧槽！

李信不敢耽搁，当即把镜子掉个面，快速咬破左手无名指，将鲜血往骷髅头上滴。

看不见那一面正在发生什么，可他能听到镜子不停破碎的声音。

紧接着，一块块碎渣往下掉落。

与此同时，镜面开始往外冒出黑烟，在他的头顶不断盘旋，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要凝聚成实体。

快啊！

李信心急如焚。

尽管知道方法，但不知道到底滴多少血才算够亮。

随着一滴滴落下，手指头被咬破的地方都开始愈合。

眼看黑烟越冒越多，李信心一横，干脆开始硬挤。

疼疼疼。

挤手指头血，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一件很疼的事情。

不知道挤了多少滴，整个无名指被他挤得发白。

终于，那个白色骷髅头像是吃饱喝足，全部变成猩红状。

还不行吗？

李信心里焦急地疑惑。

下一秒，原本往外冒的黑烟仿佛受到什么力量，纷纷被镜面重新吸了回去。

待所有黑烟消失，李信稍稍松了口气。

好险！

他将镜子翻转过来。

原本应该破碎的镜面，此刻却完好如初，包裹在镜片周围的白色，也全变成红色。

【检测到您已经激活魔镜隐藏功能，可以和镜中灵魂签订主仆契约，请问是否立即进行】

系统提示跳了出来。

紧接着，一张用李信没看过的文字书写的羊皮纸，凭空出现在他面前。

没有犹豫，李信当即大拇指按了上去。

【契约已签订完成，镜中灵魂——阿加雷斯，成为您忠实的仆人】

听着系统传来确定提示，李信悬着的心中终是放下。

他看向镜子，里面出现的不再是“李信”，而是一团黑雾。

“主人，阿加雷斯很高兴为您服务。”

黑雾传来谦逊的声音。

对此，李信很是满意。

他随即查看起魔镜的面板，和之前发生很大不同。

【魔镜（唯一）】

【类别：道具】

【使用限制条件：仅限玩家——李信，本人可以使用】

【效果：可以向魔镜中灵魂提问，无使用次数限制，但询问特殊问题，会消耗对方的精力，精力消耗过多，需要通过沉睡来补充】

【注：这里面居住着你忠实的仆人，不用担心他会说谎】

好家伙！

现在魔镜直接成了他专属道具。

李信匆匆扫了一眼，接着问出当下最想知道的问题。

“阿加雷斯是吗，请告诉我这次西北魔物入侵大商，和恶魔族洛萨克森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