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
御熙颜把她的第一次交给了他,而正是因为那次,御熙颜也怀了他的孩子……
皇上不可能知道的!
辞方扶砚批了一本奏折,见台下的萧裴清冷汗涔涔,却始终一言不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他用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案桌,故作不解的问道:“怎么?爱卿有何难言之隐吗?”
萧相闻言回神,一颗冷汗从额角流下,他却不敢轻举妄动,他伏地着头强使自己镇定,连忙回道:“没没,皇上,老臣与熙太后只是儿时旧友,并无私情。”
儿时旧友……
并无私情?
辞方扶砚也未戳穿他的谎言,但他也能看得出来,每次在说到熙太后时,萧相都会情不自禁的发抖。
这很难让人怀疑,他们没有私情啊!
就这心理承受能力,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提拔成一国之相的。
“既然,萧相不愿意说,那朕想问一下,朕的母妃林贵妃。”
萧裴清抹汗!
“皇上,这……这……”
如若不是熙太后让他来阻止萧沐白去镇守边疆,他肯定不会单独来找辞方扶砚,这辞方扶砚问的全是他的禁忌……
他实在是怕说错哪句话,就被辞方扶砚满门抄斩啊。
“怎么?爱卿连这也不愿意告诉朕吗?”
案桌上的辞方扶砚虽是在笑,他却一刻都不敢放松,看来今天不说清楚,他很难踏出这个御书房。
“皇上,林贵妃与臣曾是……曾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后来……后来又因为臣爱上了别人,故而臣去林府解除了婚约。”
说完萧裴清就闭上了眼睛,极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惶恐与不安。
嗤!
果真是如此……
“呵呵!”辞方扶砚低低的笑出了声,他很不满意萧裴清的这个回答。
“这朕知道,朕还知道萧丞相是心悦我朝熙太后,故而才与我母妃解除了婚约。”
而台下的萧裴清,汗水早就浸湿了宽厚的背,头也低到了地上。
早知道辞方扶砚问的每个问题,都想让他掉脑袋,他打死都不会来。
只要皇上这么笑,多半是生了气。
果然如他想的一样,辞方扶砚眼神骤然凌厉,抓起旁边的奏折就往萧裴清身上砸。
“萧裴清,你当朕说傻子吗?说点朕不知道的,朕并没有多少耐心跟你在这里耍滑头。”
“皇上,臣惶恐啊皇上,臣当真无辜呐皇上。”
这都是二十多年的事情了,他就算是有负了林兮盼,那也是他们这一辈的事情了呀,皇上干嘛还要抓着不放?
皇上不会是怀疑林兮盼的死……跟他有关吧?
当时林夕盼难产大出血,皇上震怒,欲图赐死宫中所有御医,以及当时接生办事不力的稳婆宫女,后来据说是林相夜访皇宫,在皇上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皇上这才没有迁怒任何人。
但也经过那一晚,林贵妃的死就成了迷,除了林相与皇上,无人再知其中的缘由。
“皇上,皇上如若想询问当年……当年林贵妃的死因,臣当真一无所知。”
“当时臣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翰林,对宫中的事情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先皇在贵妃娘娘难产后,就封锁了皇宫内,一切关于贵妃的消息。”
“臣如若知道,臣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呐皇上。”说着萧裴清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废物!
辞方扶砚在心里低骂一句,母妃死的这件事情连萧裴清都不知道,看来只得再次去问林相。
母妃的死,所有矛头都指向了熙太后与萧家,萧裴清这副样子也不像是装的……
那只能说明,就连萧裴清也被熙太后蒙在了鼓里。
萧裴清如此蠢,想必熙太后并不只有萧家这么一个势力扶持,可这京城就这么大一点,还有谁能暗地里在帮助熙太后呢?
据说母妃是中了毒,一旦出血就会血流不止,这种毒又是谁制的?
心下思绪万千,竟扰乱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