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按照辈分应该喊苗轲叫苗爷爷，可是她看着苗轲那一张脸，实在是喊不出口，最后干脆跟着伙计一起，喊了他苗爷。

苗轲也不喜欢别人喊他苗爷爷，小豆丁的时候还好说，现在霍秀秀都长成妙龄少女了，自己顶着一张二十来岁的脸，喊自己苗爷爷总是感觉怪怪的。

霍玲的踪迹并不是很难寻，毕竟考古队的活动很多都是记录在案的，而且解栎好像有一些自己的门路。

解雨辰倒是觉得奇怪，总不能是解栎他们一直派人跟踪着霍玲吧？不过这也不好说，当年解连环跟他们一个考古队，解连环自己死亡，其他人失踪，解家派人一起搜寻倒是也勉强说的过去。

解雨辰心里清楚，解栎是解九爷留给他的，很多事情，自己并不如解栎知道的多。

交上来的文件有些出乎苗轲跟解雨辰的意料，霍玲有一段时间出现在人前的时候，好几个地点的时间对不上，虽然说有飞机，但是人不可能在南海和长白山前后脚出现出现，这两个地方的时间线是有重叠的，所以说他们发现了至少两个霍玲的踪迹。

解雨辰看着伙计送过来的行程图，“两个霍玲同时出现过，肯定至少有一个是假的。”

苗轲从解雨辰身后伸头看向行程图，“我当年在疗养院遇到过一个霍玲，那个应该是真的。”

解雨辰挪了挪身体，看向苗轲，苗轲开口解释到，“因为一些原因，我只带了齐羽跟张启灵回来，但是我回北京以后，霍玲也回了霍家。”

他陷入了回忆里，“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因为开车走错路，我们晚回来了一天，如果霍玲是坐火车或者有司机轮换着开车的话，是可以在我之前回到北京的，但是很极限。”

他看向解雨辰，“当时这个事我就觉得很奇怪，但是因为我没从疗养院把霍玲带回来，也没好意思去问她是怎么回来的。”

“所以，如果有两个霍玲的话，一切就说的通了。”解雨辰说道。

苗轲顿时觉得后背毛毛的，“那我当年不是……”

解雨辰伸手捏向他的胳膊，打断了他的话，“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就算是真的，也只能说对方早有准备。”

苗轲垂下眼眸，“当时的疗养院里，有齐羽，李四地，陈文锦，霍玲，张启灵。”

“当时有人跟我说，李四地已经没救了，两个女生是实验的重要对象，说她们不会有事，我带不走她们，我就带了齐羽跟张启灵离开。”

苗轲心里清楚，就算她们真的没事，自己当年没带走她们，她们在疗养院也没少吃苦。

当年对着血尸来的那一套检查程序，他们几个人应该都经历过削弱版本，至于张启灵，苗轲甚至怀疑他经历的是没削弱的，因为他们后来一起下地，他也是感受到了张启灵非人的恢复能力，他的身体素质并不比那具血尸差。

恢复力这么强的人，都能被折腾成凝血障碍和严重失血，当年那个研究员队长，简直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