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轲牵着张启灵的手，就这么离开了屋子，穿过走廊，走出新月饭店，到达车子里面坐下的时候，他突然笑了起来，“我们刚刚那个样子像不像在拍偶像剧？”

张启灵有点茫然的看了他一眼，这种话题对他来说还是太超前了，苗轲看到他的表情，笑的更厉害了，直到笑弯了腰，笑到眼角泛出水意，笑到脸上带上些许酸涩。

张启灵低头看着他，伸手揽住他，让他能靠在自己怀里，然后轻轻拍了拍他，“我在。”

苗轲慢慢安静下来，感受着张启灵的胸膛里面，传来的一声声心跳声，在他胸口蹭了蹭，然后握住了他的手，轻声说道，“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我甚至都没和他吵一架，”

他的目光开始放空，似乎又回忆起了当年长沙的种种，当年大家在一起明明很开心，他们还一起打过日本人呢，如今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没有，”张启灵回答他，苗轲微微抬头看向他，张启灵摸了摸他的头发，“没有失败，很好。”

苗轲扯了扯嘴角，又往人的怀里面缩了缩，“有时候，可以失忆也是一种幸福。”

张启灵轻轻摇了摇头，“不要失忆，”苗轲笑了一声，刚打算说些什么，就听到他继续说道，“我不想忘记你，我也不会忘记你。”

他身上淡淡的冷香透过衣服传到苗轲的鼻腔里，“忘记了怎么办？”苗轲坏心眼的追问道。

“我会记得，就像白玛一样，我会一直记得。”他顿了一下，慢慢说道，“看到雪山，会想起白玛，看到我自己，就会想起你。”

苗轲屏住了呼吸，抬眼看向他，张启灵还是一脸平淡的样子，仿佛刚才并没有说什么特殊的话。

苗轲伸手环住他的腰，微微坐直了身子，张启灵淡淡的看着他，直到那个人凑上来吻住他的唇，他才闭上眼睛。

一个温馨的吻，带着些许意味不明的安抚，不知道是谁安抚了谁。

车子回到家的时候，苗轲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他等那两个人回来以后，说了一下今天跟张启山商量的事情，解雨辰点点头，“我知道了，后续我替你跟进，”他伸手轻轻拍了两下苗轲，“别担心，会没事的，师祖给的地址没问题，我们尽快行动，只挑选放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