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伤在何处?如今可好些了?”
“只是不慎被剑刺入肩膀,流了些血。不过没什么事,没伤及要害,修养一段时间便可恢复。”
叶秉之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叶絮之知道,事实应该并非如此。
叶蔷:“没什么事?要不是那些村民及时救了你,你恐怕早就流血而亡了。”
叶絮之满脸震惊的看着叶秉之。
“怎么回事?哥哥,休要骗我!”
叶秉之实在不想告诉叶絮之他受伤的这些事,索性自己这也不好好的嘛,说出来平白让她担心。
看叶秉之吞吞吐吐不肯说,叶蔷本就是急性子,直接抢过话头。
“承言不想说,那我来说。”
叶蔷说,她们从汾州沿着汾河顺流而下,都快到京城了,许是近日连夜赶路的原因,他们乘坐房家的商船出了问题。
若要修理,少说也得两天时间。
叶蔷等不了,想着反正也快到京城了,索性改成陆路。
一行人带着行李便到距离叶秉之出事地不远处的小城镇里买马车。
结果偶遇了拿着叶秉之玉佩去当的村民。
虽然时隔多年,但是叶蔷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块玉佩是当年叶秉之弱冠之时叶温送给他的成年礼。
起初她们还以为这名村民是小偷,偷了叶秉之的玉佩。
让侍卫擒住村民之后询问得知,他们几人到山上砍柴,结果发现了昏倒在地的周扬和已经血流满地的叶秉之。
原本几人是不想多管闲事的,幸好其中一名村民在当初叶深和叶秉之带军回京之时,远远看过一眼。
所以识得这是那位带兵的将军。
几名村民也是良善之人,在确定叶秉之和周扬还活着之后,便将他们带回了村子。
他们叫来村医,但是村医医术有限,再加上叶秉之失血过多,气息很微弱,于是建议他们到镇里请大夫。
不过村民们生活都不算富裕,到镇里请大夫要钱,抓药也要钱,但又不能见死不救。
无意之间看到叶秉之腰间的玉佩,想着也是为了救他的命,于是取了下来打算拿到镇里当了换点钱。
结果遇到了叶蔷。
叶蔷一行人带着大夫,跟着这名村民来到村子给叶秉之和周扬诊治。
周扬受了些内伤,只是暂时昏迷。
叶秉之失血过多,有些危险,好在大夫及时用药止住了血。
为了叶秉的伤,叶蔷等人留在了村庄两日。
待叶秉之醒后便马不停蹄的往京城赶。
只是还是迟了一步。
迟了一次,便错过了见叶温的最后一面。
叶蔷有些失落,叶絮之刚想开口安慰又听她继续说道:
“不过父亲应该不会怪我的,我是为了救他的宝贝长孙才错过的。
父亲怎么会怪我呢,怎么会怪我呢……”
提到叶温,叶蔷再次破防。
掩面哭泣起来。
叶舒听到叶秉之发生了这样的事,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父亲弥留之际心中也是记挂着你的,又怎么会因为此事怪罪于你呢。
阿蔷不必自责,当心身子。”
张裳衣因为刚刚听到叶秉之受伤一事,此刻眼眶也是红红的,立马上前抱住哭泣的叶蔷。
“对啊阿蔷,父亲怎么会怪你呢。我们都要好好感谢你才是,谢谢你救了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