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允继续说道:
“当年前废太子被废后,许家被抄家,男子一律流放,女子沦入贱籍。
按照记录,房凛是在流放过程中病死的。
可巧就巧在房凛病死后不久,泾州房家多了一位叫祁凛的客人。
这位叫祁凛的客人在房家居住了数月之后,突然成为了白家的门客。
之后跟随白国舅入了京,有了京城的户籍。
而第二年,正是齐武十五年。”
魏澜疏有些怀疑的看着常允。
经过最近的这些事可以看出,祁凛此人确实谋略过人。
可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让人轻易就查出过往呢。
魏澜疏:“怎么查到这个叫房凛的人的?”
常允在内心给魏澜疏竖了个大拇指,他就说他家爷太聪明了,立刻就拿捏到了关键。
常允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
“爷,此事略微有些复杂,属下慢慢给您说来。
影卫查到祁凛当年在泾州房家住过一段时间,于是便着手往泾州方向查。
查到房家时,因为名字我们注意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房家三公子房凛。
可是房家消息严密,想要探查些什么还有点难度。
但是不巧,查房凛时,属下注意但一个人——叶大夫人。”
叶大夫人?此事关婳婳母亲何事?
魏澜疏并没有打断他,常允便继续说着:
“之前不是查到叶大夫人曾经有过一门亲事,而当年与叶大夫人定亲的正是这位房家三公子,房凛。
既然房家那边不好着手,属下便让影卫从叶大夫人这边开始调查。
果然便查到当年房凛同叶大夫人定亲,就在选定婚期时,房凛悔婚了,带着长辈到张府退了亲。
转头就娶了许太傅的独女,许颜。
查到这一层关系,属下才发现了房凛和祁凛之间的巧合之处。”
房凛……祁凛……
魏澜疏想到了叶絮之和言亭雅生辰宴上顾行曾授祁凛的意前去送礼。
期间还曾提到过张裳衣。
看来,这祁凛就是当年的房凛。
好一招金蝉脱壳啊。
事关重要,他得去找叶絮之确认一下才行。
魏澜疏看着说完的常允,常允这人别看平时好动活泼,但是办事能力不凡。
仅凭一点细枝末节就能联想到事情的关键,确实不错。
常允看着魏澜疏就这样一直看着他,后脊梁突然有些发麻。
魏澜疏:“此事查得不错,不过有些事我还得再确认一下。
无名阁的事还是由常恒处理,该跟进的事情务必继续跟进。
还有,告诉周扬,让他抽个时间来见我。”
常恒、常允:“是。”
常允内心一阵欣喜,终于不用再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处理各种信件了。
他终于可以跟着爷回成国公府了。
同魏澜疏离开无名阁之时甚至不忘幸灾乐祸的挑衅一下常恒。
常恒为人清冷,虽未说。但是心里早就想好下次怎么暴打常允一顿了。
——
叶絮之许久没吃过会福楼的点心了,今日难得有机会,趁着蓉粲和蓉零没在包厢,所以便有些放肆。
房悠不免提醒她道:
“你不怕被舅妈知道?”
叶絮之看了一眼言亭雅和楚绪,非常淡定的回答道:
“除非表姐去告密,否则母亲不可能知道。”
房悠撇了撇嘴:
“小心我真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