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絮之说完,看着魏澜疏的脸色好像越来越难看。
魏澜疏:“他绑你是授顾行的意。”
顾行?
叶絮之:“生辰宴上那名侍卫?”
魏澜疏走到叶絮之身边,伸手抚摸她怀中的雪松。
叶絮之怀里的雪松,异常的安静,任由魏澜疏抚摸。
魏澜疏边摸边说道:
“他是祁凛的人,也就是那些人常说的祁先生。而这位祁先生,在为白家做事。
今日过来,其实还有一事想问婳婳。
但是事关婳婳母亲当年的旧事,所以婳婳只要不愿意,我就不问。”
叶絮之不解,祁凛同她母亲有何关系。
叶絮之突然想到之前张裳衣同她说的当年那件事。
当年那是房凛……
房凛……祁凛……
!
叶絮之神情有些严肃,看着魏澜疏开口道:
“你问。”
魏澜疏将影卫调查到的关于房凛和张裳衣的事、祁凛的事都告诉了叶絮之。
叶絮之听后陷入了沉思。
叶絮之:“你的感觉没错,房凛确实没死,他很可能就是现在的祁凛。”
她相信魏澜疏的为人,于是将张裳衣告诉她的往事都告诉了魏澜疏。
魏澜疏听后更加确定了房凛没死,化名变成了现在的祁凛。
叶絮之有些不安,祁凛死里逃生本就是欺君之罪,万一他怕张裳衣知道他的底细从而对张裳衣不利怎么办。
魏澜疏看出了叶絮之的不安,安慰道:
“婳婳不必担心,若是祁凛真的想对侯夫人不利,又何必在生辰宴上自爆身份。”
魏澜疏说的不无道理。
叶絮之:“不过此人既然能从流放人员中死里逃生,还能一跃成为白家的第一门客。
其心机和手段必不能小觑,还是小心为上。”
魏澜疏:“嗯,婳婳说得对。
还有一事,蒋祯儿,婳婳打算如何处理?”
是了,蒋祯儿这件事还没有个定论。
蒋祯儿虽然暗地里对她下过多次手,但她运气好,一次都没让她得逞。
听叶秉之说皇后那边已经不考虑让梁言詹娶她了。
蒋池进也因为魏澜疏的警告而一直将她关着。
蒋家因为同时遭了太子和皇后的白眼,再加上儿子蒋骁因为赌场一事差点没命,蒋池进花了大价钱才将他从大牢里捞出来。
曾经的“京城第一才女”蒋祯儿如今也不复当年。
蒋家的落败,太快,也太顺。
很多事看起来是顺理成章,可只要一细想就能看出端倪。
根源,或许是蒋池进那摇摆不定的性子和左右逢源的站位。
在如今的祈朝,要想做到同成国公府一样的中立,很难,几乎是不可能。
不站太子,便是皇后;反之亦然。
像蒋池进这样鱼和熊掌都想要的人,到头来只会被鱼与熊掌所弃。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蒋家虽然遭受重创,但说到底根基还是在的。
蒋池进为官多年,又岂会没有一点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