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絮之落下一子后,便开始细细观察局势。
不得不说,黑白两棋既然都是魏澜疏下的,且都按照了最好的局势走,确实很难定胜负。
她要做的,是先跳出魏澜疏的布局。
毕竟之前的执棋人是魏澜疏,现在可是她了,她的思维和魏澜疏可是不一样的。
黑白相争,谓之劫。
黑子偏离原本相互纠缠迷乱的劫,而后落定。在这片狂乱动荡之中构建了一个交换的雏形。
置之不理,谓之应劫。
白子落下,于早已平铺好的道路的其中一条上渐行渐远,继续推进两条虎口之间的纠缠。
迫使应对,谓之劫材。
黑子落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局势翻覆间,先手与后手不过一字之差,可其中成败宛如天地。
黑白两子,一实一虚,在白子最后一声落下,劫争结束。
黑者墨,白者纸。
三劫循环,连为一体,无穷无尽。
三生万物,于是万物共生。
魏澜疏:“和棋?”
叶絮之摇摇头,指着一处攻点开口道:
“其他地方,黑白攻防势均力敌。
唯独这里,黑棋的口被堵住了,后面的脱困也不过靠的迂回手法。
若硬要分胜负,白棋胜。
你赢了,上次是我赢了一次,一个赢一次,不错。”
魏澜疏:“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若是清河先生看到这局棋,当是激动的。”
叶絮之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我这手棋,恐怕入不了他老人家的眼。”
魏澜疏只觉得叶絮之太小看自己了。
她这手棋,若是全发力,在这祈朝能下的过她的恐怕寥寥无几。
魏澜疏:“早知道刚刚就应该同婳婳定个赌局的,这下白赢了。”
叶絮之坏笑的看着他:
“晚了。”
魏澜疏起身一把拉过对面的人儿,快速的在红唇上印下印迹。
随后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道:
“赢的奖励。”
叶絮之微微愠怒,一把推开他,还没推动。
“你起来,我答应了吗你就……放开,你还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这一天天的,想动手就动手,想动嘴……
算了。
魏澜疏搂着她的腰身,不松反而更紧了。
魏澜疏:“只有我的世子妃能管我,你是吗?”
跟我来这套?
叶絮之:“我的夫君最是听我的话,我让他放开他便放开,你是吗?”
魏澜疏无奈的叹了一声,随后轻轻放开叶絮之。
魏澜疏:“我是。”
没脸没皮。
叶絮之没理,自顾自的整理着衣服。
凌乱如此,别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要是出去让别人看到,指不定背后怎么说她呢。
叶絮之:“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府了。”
魏澜疏也立刻起身:“我送你。”
魏澜疏本想要将叶絮之直接送到叶府,但被叶絮之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