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庐无所谓的笑笑:
“二嫂不必担心我,这缎云锦虽然价格昂贵,但是我也不是白拿的。
我用自己的钱买的,合情合理。
所以这一点二嫂请放心。”
杨韶一时心情有些复杂,按理说她同白枫庐该是势如水火才对。
因为嫁到白家以来,她听过最多的便是小时候白良邬和贺牧如何如何欺负白枫庐。
白枫庐该是恨白良邬,顺带着恨她这个二嫂才对。
可如今……
白枫庐许是看出了她的顾虑,低声说道:
“二嫂有疑虑很正常,实不相瞒,我看如今的二嫂,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我。
曾经,在这个家里,我不奢求父亲能多看我一眼,我只希望自己犹如隐形之人,不被他人看到就好。
这样,就不会被欺负。
直到我遇到了二嫂,二嫂的处境,我感同身受。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着没有人来帮助小时候的我,但我可以帮一帮现在的二嫂。
仅此而已。”
白枫庐言辞恳切,不得不说,杨韶被这些话触动了。
杨韶:“多谢三弟,只是……没有人能帮我。”
杨韶微微颔首,带着柚心离开了。
白枫庐看着杨韶的背影,神情也变了,不似刚刚那般深情。
呵,防备心还挺重。
回到自己院子的白枫庐,心情相当不错。
能如此对付白家的,想来想去便只有叶家有这个可能。
而此时的他可是很感激叶家出谋划策的那个人。
他不过透露了一点点消息,竟让那人这么利用,不仅扳倒了贺牧,还连带着搞垮了白良邬。
他确实挺佩服出主意的这个人的头脑。
叶家人……莫非是叶秉之?
“公子。”
白枫庐的暗哨此刻在门外呼喊。
白枫庐:“进。”
暗哨悄悄进门,对着白枫庐说道:
“公子,家主打算放弃贺牧,保白良邬。”
白枫庐:“哦?如何保?”
暗哨:“家主没有主意,打算求助祁先生。”
白枫庐心中暗自可惜。
那位祁先生出马的话,白枫庐大概率是保住这条小命了,顶多是丢了骁骑营的军职罢了。
啧啧啧,这一局,怪可惜的。
白枫庐:“贺牧那边如何?听说我的那位好母亲可是日夜守着呢。”
暗哨:“都是徒劳罢了,失去了一只胳膊一条腿就是个废人了,更何况现在京兆府已经在准备逮捕他,死刑处斩是必须的。”
白枫庐不羁的随意躺在榻上,语气慵懒:
“处斩……可太便宜他了。”
回想起小时候贺牧隔三差五就来找他的茬,仗着贺妱的宠爱,视他如草芥。
夏天强喂他馊到发臭的吃食,冬天逼他裸身站站于雪中挨打。
贺妱看到也不过是假意的训斥他两句,白策则是从不在意这些。
他眼中什么都没有权势来的重要,于他而言,这些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
久而久之,白良邬也被贺牧带着发现了欺负他的乐趣。
偷偷到他房间里剪坏他所有衣物;在他所有吃食里面下泻药;给下人银子让下人们扇他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