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做,我如何向我泉下的兄长交代啊。
逆子!逆子!”
贺妱一边说,手上一边打着。
白枫庐只是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这时,白国舅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还有小跑跟着的杨韶。
杨韶脸色慌张,额头上还带着些许细汗,一进门就看到背上满是血迹的白枫庐。
白国舅低头看了一眼跪着的白枫庐,而后转向看着贺妱:
“夫人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要打死三郎不成?”
贺妱看了一眼后面的杨韶,立马猜到是杨韶将白国舅叫来的,于是瞪了她一眼。
贺妱将家法棍扔给一旁的下人,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说道:
“这个逆子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妾身不过是管教管教罢了。”
白国舅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叫来两名下人。
白国舅:“将三公子扶回院里,找大夫来替他治伤。”
随后又看着杨韶道:
“老三院里还空着,老二媳妇去看看,需要用药只管开口。”
杨韶恭敬的行礼:
“是,父亲。”
随后转身跟着扶白枫庐的下人走了出去。
待房间内只有白国舅和贺妱,白国舅这才开口道:
“贺牧总归是要死的,不过是提前了三日。
你可知因为老三这个主意,京中不少人夸奖咱们白家公正严明,大义灭亲。
就连朝堂上圣上对我的脸色都缓和不少。
所以夫人,打也打了,消消气。”
贺妱也没想到白枫庐此举还能带来这样的效应,气消了一半,但仍然开口道:
“妾身只是气不过这个庶子擅作主张,不过只是可怜了我的阿牧,只希望兄长在天之灵不要怪罪于我。
对了,让你给阿邬带的东西,你托人带去牢里了吗?
眼下天气可是冷得很,更不用说牢里了。”
白国舅:“带了带了,那小子如今在牢里的生活快赶上在家里了。
我让阿尘去上下打点了一番,一会有人照顾他,夫人不必担心。”
听着白国舅的话,贺妱才稍稍放下心来。
下人一路将白枫庐扶到他自己的院中,紧随其后的是杨韶和大夫。
杨韶:“我不便进去,还望大夫看仔细些。”
大夫:“是,二少奶奶。”
杨韶在院里左一趟右一趟的走着,一旁的柚心劝道:
“二少奶奶,冰天雪地寒冷,要不咱们到侧房坐着等吧。”
杨韶摇摇头:
“不必了。”
也不知是怎么了,杨韶莫名的有些心慌。
待大夫走了出来,杨韶立马跟了上去。
杨韶:“大夫,情况如何?”
大夫:“还好都是皮外伤,没有内伤。
老夫给三公子上了药,卧床多休息几日,待伤口结痂问题就不大了。
只是今晚是关键,若不发烧倒还好;倘若发烧了可要仔细照看着。
老夫写了两张方子,一张降烧,一张止疼。
若今夜三公子发烧了,务必要快速服下降烧药。”
杨韶接过方子,一一记下了大夫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