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絮之示意了一下自己身上,因为包扎了半个手臂,再加上麻药还没过,此刻叶絮之是没法卸下装束和更衣的。
而且魏澜疏院里侍候的都是男子,她也找不到人帮忙啊。
魏澜疏:“是我没考虑周全,我让影卫把你侍女带过来。
你觉得哪一位过来比较合适。”
叶絮之想了想:“蓉希吧。”
她原是想让蓉雯的,可是刘傅这段时间找她找得频繁,万一被刘傅知道,免不了叶承之也会知道。
叶承之刚上任不久,就不让他分心了。
魏澜疏帮她把鞋子脱了,让她先坐到床上,用被子盖住脚,这样暖和些。
紧接着就有侍卫到房里添加炭火,足足三盆。
侍卫进门后就一直低着头,眼睛是半分都没敢乱瞟。
侍卫:“世子,公主和国公来了。”
叶絮之猛然看向他,这会不会让公主和国公觉得她是那种随便的女子啊。
叶絮之心里有些胡思乱想。
魏澜疏看着她惊慌的小眼神,揉了揉她的头发:
“父亲母亲应该是来问你的情况的,我去看看。”
清河公主一进院里就开始找叶絮之的身影,看见魏澜疏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清河公主:“听下人说婳婳受伤了?伤在哪?严重吗?要叫太医吗?”
魏澜疏给二人行了礼:“手臂受了点伤,已经让大夫看过了。
此事不便让侯爷、侯夫人知晓,所以这几日婳婳就先住在这里。
婳婳现在有些虚弱,母亲明日再来看她吧。”
魏长林看着他:
“怎么会受伤?何人做的?”
魏澜疏:“路遇刺客,不过……是冲我来的。”
清河公主一听不得了了:
“冲你来的?在祈朝谁胆子那么大敢冲我成国公府来?
还误伤了婳婳。”
魏长林若有所思,蹙着眉:
“恐怕,婳婳不是误伤,而是根本就是针对婳婳的。
刺客知道圣上给成国公府和叶府赐了婚,所以将主意打到了婳婳身上。
我想,目的是想看成国公府对这个未来世子妃的态度如何。”
清河公主气愤至极:“党争?这些人斗来斗去把目光放到我成国公府身上了不成?”
虽然清河公主和魏长林不知道无名阁的事,但此事也同他们理解的差不多。
魏澜疏看了一眼房间:
“此事儿子自会处理,父亲母亲不必担心。
婳婳现下需要休息,待明日再让她与母亲见面。”
清河公主点点头:“有什么情况记得差人来告诉母亲。”
魏澜疏又对着魏长林说了一句:
“父亲,这段时间,有些事不必给白家留情面。”
魏澜疏说这话时,眼底的寒意明显。
魏长林自然听出了魏澜疏话中含义,点点头。
白家那边魏澜疏相信魏长林不会吃亏,至于顾行那边……就交给他吧。
虽然他没看见林中之人的模样,可那些人很多人是江湖人,这就让他立马联想到了祁凛和顾行。
果然,盯着祁凛院子的影卫来信说那伙人撤退后不久,顾行就回了院子。
所以这是祁凛想验证影卫是不是他的、影卫究竟是什么人?
看来,祁凛在谋划大事啊,开始忌惮起他的影卫来了。
只是一想到叶絮之是因为他才受的伤,魏澜疏心中很是自责。
清河公主和魏长林走后,便立马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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