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校姗姗来迟,手下人告诉他,有贵客在营帐等他。
刘校:“世子?您怎么来东州了?”
魏澜疏:“事态紧急,宴如先给刘参将赔个礼。
为了节省时间,将令朗请了过来。”
说着,常允带着刘筑走进营帐。
刘筑拱手行礼:
“父亲。”
刘校有些惊讶:
“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在骁骑营内当值吗?”
刘筑很镇定:
“父亲莫慌,等世子说完我就走。您先听听世子的话吧。”
几人就坐,魏澜疏将叶深写的信递给刘校,朝着刘校便开口道:
“那我便直说了,此行是来劝刘参将重新择主的。
陵阳侯也是如此想法。”
刘校看过信后,有些愣住,打量着魏澜疏:
“莫不是成国公府也开始站位了?”
魏澜疏轻笑:
“刘参将误会,我要表达的是,只要刘参将弃了白家,不管是选择太子,还是保持中立,我们都不会干预。
三皇子要反,刘参将是想做逆党吗?”
刘校猛地站了起来:
“不可能!三皇子怎么可能谋反!”
魏澜疏看了刘筑一眼,刘筑立马开口道:
“父亲,儿子在骁骑营任职,知道的事自然比父亲多一些。
据儿子所知,京中这段时间确实不太平,白家和晋王的势力蠢蠢欲动,恐怕不日就会起兵。
父亲,我们刘家几代以来忠肝义胆,忠于朝廷、忠于圣上。
虽然我也知道当初父亲为何会选择白家,但是儿子一直都以为白家并非良臣。”
刘校声音很大,立刻开口道:
“你别忘了,你这骁骑营校尉是白国舅替你谋来的,我们怎能忘恩负义。”
刘筑突然有些激动:
“父亲!以前我不愿说,就怕您认为儿子忘恩负义,今日儿子便告诉你。
这骁骑营校尉一职是儿子凭自己的本领拿到的,与白家并无干系。”
刘校有些震惊:
“这……这怎么可能?白国舅说是他好不容易求了圣上才让你有竞争校尉的资格。”
刘筑冷哼一声:
“原先我也以为是白策替儿子讨要的资格,也是靠着白策的关系才当上的校尉。
呵。
可是前段时间宣武军和冀晤军整编一事儿子才知晓,圣上原定掌管羽林二卫的将领是我。
但白策觉得父亲原是叶家旧部,忠心有疑,所以才推举了杨林泽。
于是我便任了骁骑营校尉。
这些儿子不在乎,父亲,倘若白家和晋王真的起兵谋反,你我可就是反贼了。”
刘校一时间没有说话,仿佛还在为听到的事情震惊。
魏澜疏:“想必刘参将早已收到白家的命令了吧?”
刘校点点头:
“白国舅说北离屡屡进犯,东州是遥关到京城的必经之地。
届时遥关方向而来的必是敌军,让我务必出兵杀敌。”
呵,自己人打自己人,这算盘打的……
魏澜疏:“到时候刘参将面对的可不是什么北离敌军,而是怀远将军以及羽林三卫。”
刘校:“可是羽林三卫不是无旨不得入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