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冲进屋内,看着两个男人的动作,目眦欲裂,飞起两脚便将二人踹向墙上又重重落在地上。
随后两个男人被其他人控制住。
顾行立马跑向床边,叶絮之眼角挂着泪,露出了一只雪白的肩膀,眼睛微张,顾行一眼就看出来应该是被下了迷药。
他见过太多男子女子在他面前哭泣、求饶,他只觉得女子聒噪、无脑,可看着如今同样泪眼婆娑的叶絮之,竟有不同的感觉。
顾行皱着眉替她拉好衣服,身后的守卫想要走近。
顾行:“别过来!给侍女解药。
将人先带出去,先生回来自有定夺。”
顾行坐在床边,也从怀中取出一个鼻烟瓶,在叶絮之鼻子下给她闻了闻。
良久,叶絮之慢慢恢复了意识,挣扎着起身,将被子拉住盖在自己胸口处,直接给了顾行一巴掌。
声音有些哽咽:
“是祁凛,还是你?
你别和我说是他们自作主张。”
顾行正想说什么就看到叶絮之原本挂在眼角的泪此刻顺着细腻的脸庞流了下来,任由叶絮之怎么控制,但依旧如线一般垂下。
美人落泪,赏心悦目。
顾行看着叶絮之戒备的状态,握紧拳头,将头转向一边:
“此事与先生无关,与我也无关。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以后不会再发生,我以性命向你担保。”
小绣此刻也从旁边屋子跑了进来,看着刚刚转醒的小荷和床边的顾行,吓得立马跪倒在地。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奴婢也不知怎么就被迷晕了,大人饶命啊。”
小荷也吓得跪在地上向顾行求饶。
叶絮之抬手擦过脸上的泪,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一些。
叶絮之:“此事与她们无关。”
顾行起身越过两位侍女向屋外走去,只说了一句:
“好好照看着。”
便离开了,小荷小绣如释重负。
纷纷朝叶絮之磕头:
“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经此一事,叶絮之也睡不着了。
叶絮之:“把衣服拿来给我,我要起身。”
叶絮之披上披风,来到棋桌前,开始自我对弈起来。
这里没有家人,没有魏澜疏,只有她自己。
她得靠自己,坚持下去,他们还在等着她。
现在,只有下棋,才能让她静下心,去勇敢。
只是烦死了,这眼泪,她怎么就流不完呢……
小荷小绣看着一边流泪一边下棋的叶絮之,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
可她们什么都做不了,她们只是先生叫来侍候她的,不能多说,不能多做,否则就会没命。
顾行走出里院后,将里院守卫换了一批人,同时人数多了一倍。
原来的那批,同那两人一起,被押在了外院院子中。
第二日一早,顾行叫来了小荷。
小荷:“那位小姐昨晚流了好一会儿的眼泪,一句话没说,只是一个劲的在下棋。
今早送进去的早膳也没动,如今还在下着。”
顾行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知道了,将早膳换份热的,再拿过去。”
祁凛回到无舍时,正好听见顾行与小荷的对话,同时看到约莫五六名守卫跪在雪中,冻得瑟瑟发抖。
祁凛解开披风随手递给旁边的人,问着顾行:
“怎么回事?”
顾行恭敬的站在一旁,将昨晚发生的事都说给了祁凛。
只见祁凛神情逐渐严肃,而后眼神中布满狠戾。
祁凛看向里院的守卫,语气可怕:
“你们放他们进去的?”
那几人吓坏了,连忙磕头:
“属下们鬼迷心窍,收了些钱,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先生饶命!先生饶命啊!”
祁凛:“杀了。”
话音刚落,后面的侍卫拔出剑来,一剑一个,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