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人一人在床边守着魏澜疏,一人去熬药、生炭火。
魏澜疏趴在床上,只觉得自己后背像是裂开一样的疼,已经疼到了麻木。
——
叶絮之来到潺潺堂,敲门之后是陆运然来开的门。
叶絮之:“运然,先生可在?我有急事。”
陆运然连忙将叶絮之迎了进去。
清远先生正在屋内擦拭自己的棋子,看到叶絮之过来也不意外。
清远先生:“怎么?找到我这来了?”
清远先生一开口叶絮之便知道他这是猜到自己今日前来的目的了。
叶絮之:“上次烦请先生帮忙,还未来得及道谢,连带着今日之恩,日后必定亲自登门道谢。”
叶絮之在清远先生对面坐定:“他有心瞒我,确实费些功夫。
先生可有线索?”
清远先生没有抬头,专心擦拭着自己的棋子,陆运然则是给叶絮之上了茶。
清远先生:“他既然不想让你知道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又何必非找到他不可?”
叶絮之:“哪由得他想不想我知道,这人一贯强势,这次我偏不如他意。”
陆运然在一旁附和着:
“我同叶姐姐一样的想法。
今早师兄的一名属下前来找过师父,兴许师父是知情的。”
清远先生一脸埋怨的看着陆运然:
“你小子,这就会胳膊肘往外拐了?你师兄的话也不听。”
陆运然淡定许多:
“叶姐姐迟早要嫁给师兄,到时候就都是一家人,不存在往外拐一说。
师父不如就告诉叶姐姐,我也能讨个好,起码之后师兄再逼着我练武,叶姐姐也能替我说说好话。”
叶絮之感激的看着陆运然笑笑。
清远先生放下手中的棋子,将白子一盒递给叶絮之。
清远先生:“来一局,这一局下得我满意了,我兴许就告诉你了。”
对于清远先生来说,魏澜疏这小子不想让叶絮之知道无非是怕叶絮之担心,可他也看得出来叶絮之对魏澜疏的在乎。
齐武帝绝不只是单单如此惩罚就结束了的,叶家恐怕还有劫难在后面。
总不好让魏澜疏那小子独自承担这些压力,既然两人两情相悦,也该平等付出,共同承担的。
叶絮之这个丫头聪明伶俐,对于魏澜疏来说是个不错的帮手,两人合作总好过魏澜疏一人努力。
下一局再少也是两个时辰,不过对于叶絮之来说,既然清远先生松口,那就说明有机会。
叶絮之接过:“先生请。”
陆运然兴趣满满,早在叶絮之赢了他之后他就很想看一看叶絮之与清远先生的对弈。
如今得偿所愿了,连忙搬来椅子,拿好纸笔,坐在棋桌旁观摩记棋。
清远先生没有放水让步,叶絮之也竭尽全力,这一局棋,整整下了三个时辰。
结束之时,外面早已入夜。
叶絮之放下手中的白子:
“我输了,先生棋艺精湛,婳婳还需再学习。”
清远先生看着整个棋局,脸上的笑容清晰可见,看得出来他很满意今日的对弈。
清远先生大笑着:“好啊,老夫也很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的下一局了。”
陆运然今日之局过后,受益匪浅,密密麻麻的记了好几张纸。
清远先生:“你在棋艺方面的天赋老夫敢说无人能及,就连当年的宴如也是要逊色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