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叶絮之慢慢走出内殿。
齐武帝闻言,放下了手中的黑子。
他将自己代入黑子,仅胜的半子让他觉得不够,本以为可以拉大赢面,可到头来他也发现了这是死局。
怪不得他无法找到突破口。
原来即便是黑子,也走不通这局。
他赢了吗?
好像也没有。
叶家真的会反吗?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没了叶家,将会是祈朝的一大损失。
就算叶絮之不说,他确实也不舍让叶秉之自此成为散人一个。
他与叶温算是患难之交,可惜的是,他永远是君,他只能为臣。
身在高位,他不敢赌。
叶絮之走出内殿,看到的就是被禁军紧紧包围的魏澜疏。
禁军怕伤了他,没有拔剑,只是用剑鞘抵抗。
魏澜疏背上好不容易结痂的疤,如今因为发生冲突衣服上已经渗出了血。
此刻正单膝跪地,喘着粗气,但眼神中战意明显,并没有歇下气来。
叶絮之:“魏澜疏!”
魏澜疏听到叶絮之的声音,猛然看向她的方向。
叶絮之看到魏澜疏的模样,很是心疼,提起裙摆朝他跑去。
同样,魏澜疏也朝叶絮之迎了过去。
叶絮之看着魏澜疏渗血的后背,有些生气:
“你不知道自己后背的伤还没好吗?瞎闹什么?”
叶絮之语气难得着急,听着该是生气了。
魏澜疏笑笑:
“没事,我没感觉到疼。我只是担心你。”
叶絮之此刻有些撒泼,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我能有什么事,这是在武德殿,你在武德殿里动武,不想活了吗?
你能不能别让我担心你……”
叶絮之的眼泪在此刻决了堤。
郑英见状,给段忧使了个眼色。
很快,郑英遣散了殿内的宫女太监,段忧也悄声带着禁军离开。
外殿如今只有叶絮之和魏澜疏两个人。
魏澜疏看到叶絮之哭了,瞬间就慌了起来。
魏澜疏一边慌乱的给她擦着眼泪,一边开口安慰道: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不过是结痂的地方渗了点血,回去你给我上点药就行。
真的,别哭了,好不好?”
再哭他就要心疼死了。
叶絮之也知道自己情绪有些失控。
有魏澜疏的原因,但也不全是因为魏澜疏的原因。
自己深呼吸一口气,拉着魏澜疏的手就往外走。
叶絮之:“回家,回去我给你上药。”
魏澜疏紧紧回握着她的手。
因为叶絮之的一句“回家”,魏澜疏从武德殿到宫门口这段距离,眼神中都带着笑意。
两人上了马车,魏澜疏才开口问道:
“听说今日是你主动要见圣上的,愿意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