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秉之一语中的,问到了关键之处。
叶絮之极力保持平静,毕竟叶秉之审讯的犯人不少,自是熟悉那套察言观色。
叶絮之:“哥哥说笑吧,那可是圣上,你觉得你妹妹我能有什么与圣上交换的?”
叶秉之敲了一下她的头:
“我就是想不到才问的你,老实回答。”
糊弄是糊弄不过去了,叶絮之继续打着哈哈。
叶絮之:“圣上想让我与魏澜疏的亲事尽快提上日程。
魏澜疏是成国公府世子,叶家若是继续站位太子,成国公府难免会被拉入党争这滩浑水。
魏澜疏不可能松口我与他的亲事,圣上也是知道的。
所以便只能让叶家退出党争。
更何况这次平反事件之后,圣上对叶家猜忌不少,让叶家游离于党争之外不过是迟早的事。”
叶秉之听完,没说话。
坐在一旁静静的思考了一会儿后才继续开口道:
“既然猜忌我们叶家,可又为何还让我留在军营。
圣上最忌惮的,不该是我才对吗?”
叶絮之给叶秉之倒了杯茶递给他:
“可你在领兵打仗方面确实有能力,不是吗?
你在军营是不假,可叶家的其他人还在叶府,届时你难道会不管我们自顾自的在军中造反?
圣上本给父亲和二叔留好靖南和麓州的官职了,结果改变主意,将他们继续留在京城。
因为他知道,让你待在军营可以,但叶家其他人得留在京城中。”
叶絮之说完,眼睛紧紧的盯着叶秉之的神情。
叶秉之并没有怀疑叶絮之所说的,微微点头:
“你说的有道理,大概是我想多了吧。”
叶絮之一听,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叶秉之起身:
“既然这样,太子那边今后得保持距离了,想必太子也得到消息了。
行,你别动,该喝药了。”
说着,就让黍哥进来:
“让大小姐的侍女把药送到这来,所幸没有几步路,我监督你喝药。”
叶絮之瞪大眼睛看着他:
“这……哥哥,没必要吧……”
叶秉之不为所动:
“很有必要,蓉雯向母亲告状时,我正好在边上。
她说你嫌药苦,一碗药好说歹说只喝三分之一,这样下去身子能好吗。
今日,你必须都喝完。”
叶絮之猛地站起身:
“我不要!
那些药真的太苦了,我喝到一半就犯恶心,真的喝不下。
母亲又不让我掺着蜂蜜和蜜饯喝,能喝三分之一已经是妹妹我的极限了。
真的!”
叶秉之无奈:
“母亲说了,掺了甜腻的会影响药效。
一碗也没有多少,咬咬牙就喝完了。
我陪你一起喝。”
送药来的刚好是蓉雯,叶絮之可怜巴巴的看着蓉雯手里的药。
叶秉之特地让她端了两碗过来,自己端了一碗,将另一碗放到叶絮之手里。
叶絮之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稳稳的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