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拍戏前,演员都需要提前对一下戏,许灵景跟安于也对过戏,不过都是导演要求的,要不是导演,他也不敢去找安于对戏,好在戏份也都不难,所以不对戏其实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下面的一场戏是安于演的是作为家族里的长辈去办事正好从外面过来,就看到许灵景演的小辈在花天酒地,带着满身酒味,被小厮挽着回来,还在说着继续喝的场面。
安于在戏中的性情是一个比冰块还冷,暴戾,冷酷的人,他在而立之年就已经是诺大家族的管理者了,可见其厉害,家里面的长辈见到他都得恭恭敬敬、唯唯诺诺的,何况是小辈们,再调皮捣蛋的见到他都不敢随意乱动,说话都比外面胡天胡地的小声了。
比起戏里面的安于,许灵景还是喜欢现实中的安于的,起码现实中的安于算不上温柔,但是也不会暴戾,只是给人感觉不想靠近而已。
安于都已经这么说了,许灵景也不敢说不了啊,他心里在流血,我是想拒绝的,你倒是给我拒绝的勇气啊。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他都不敢说话了,下一秒只能是把怀中的大壮放到齐瑛禾的怀里,他还便小声的对童僮僮道:“壮壮宝贝呀,你可要保佑我呀。”
童僮僮被他的话整迷糊了,抬着个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要保佑你呀,你干嘛要一副上战场的样子,安于有那么可怕吗?她转头去看安于,但是安于却没看她,只是漫不经心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怎么觉得此时的安于有些小忧伤呢,是她的错觉吗?
来不及多想,此时两人已经开始对戏了。
安于还是坐在那里,手上把玩着手机,童僮僮为了看的仔细,把两只眼睛瞪的很大,她不知道对戏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对这种没有听过见过的东西一向很感兴趣,她激动的都要站到桌子上看了,还是齐瑛禾给她拉住了,柔声道:“大壮,我们坐着看就好了。”
哦,好吧,童僮僮按捺住自己的激动,开始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
安于似乎看到了正回来的人,那人一身酒味,身上很是难闻,说的话也尽是不好听的,安于的眉心狠狠的皱了起来,疑声道:“小五?”
许灵景在戏中排行第五,家里人都叫他小五,只是他还没有意识到现在是谁在叫他。大概是小厮认出来了,立起来叫了一下人,而安于却不答,许灵景还在叫嚷着,“谁?我的酒呢,快给我把我的酒拿来,我要喝酒。”
安于脸拉了下来,气氛一时间变得很冷 明明什么都没有变,但是童僮僮却觉得周围一下子变冷了好多,她看着安于,似乎那个平日里跟她打闹的人一下子变得冷酷无情了起来,看的她竟然有一些害怕,她还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的毛似乎也已经立了起来。
难道这就是演戏吗?童僮僮只在安于电视剧里面看他演戏,她有时候看到一些场景都觉得是因为有歌声,去烘托出来的那些氛围,还是头一次在现实生活中体验到,她感觉自己内心的火熊熊燃烧了起来,她好想去看安于拍戏啊。
这时候似乎周围过静过冷,许灵景搓了搓手臂,小声嘀咕着:“怎么有点冷,人呢,都死哪去了?我……大,大爷。”
骂到一半,睁开眼睛看到了面前的人是谁,他的酒醒了一大半,回头看着瑟瑟发抖的小厮,他来不及多想什么,只心惊胆战的看着眼前的人,语无伦次的开口:“大爷,我,”
安于并不想听他解释什么,就那么一直看着他,表情淡淡的,但是眼神里却闪着厉色,就这么看着他,他便腿软的不敢说话,安于的气势直接压的他低下了头,更甚至压的现实中的许灵景忘记了词,他好久都没说上下一句。
安于这才放过他,收起气势来,看起来温柔了些,“小景,你这功课好像不太行。”
许灵景回神过来欲哭无泪,是他的问题吗?明明就是安于刚刚气势过剩了,竟压的他直接直接忘了词,他求助的看着齐瑛禾,干妈,救我。
齐瑛禾于是解围道:“小于,放过他吧,让他再去练练。”
安于点点头,“最近拍戏很辛苦,还是少玩手机的好,一会就要拍下一场戏了,等会可得把台词给记住了。”
许灵景连忙点头,“好的,安于哥哥,那我先去背台词了。”
许灵景哭泣着一张脸,跟众人还有童僮僮告辞,但是童僮僮压根没看他,他瞬间又觉得很悲伤了,他明明把台词背的很熟的,怎么刚刚就忘记了呢,唉,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太行。
等他回去拿着台词本的时候,几个演员走了过来,“小景小景,你们刚刚在对戏吗?你是不是被安影帝虐了?”
几个在笑他,许灵景点头,“我刚刚居然忘词了。”他像是找到家人一样,跟他们吐槽,“我明明就记得很清楚那个台词的,但是脑袋但是一闪,就都给忘记了。”
其他几人深有领会的安慰,“我也是,上次我也忘词了,主要是安影帝真的太强了。”
“所以说嘛?谁让你过去的,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许灵景表示,“我那不是想找大壮玩嘛,它真的好可爱啊。”
几人瞬间比刚刚还激动了,“你下次把它偷过来给我们看看啊,我每次都不敢过去。”
许灵景傲娇的道:“哼,你们自己去偷吧,好了别打扰我了,我要开始背台词了。”
另一边,齐瑛禾看着安于,稍微的为自己的干儿子说句话,“你这给他欺负的,他又要熬几天夜了。”
安于:“应该的。”
童僮僮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拍着安于的大腿,眼睛里闪着崇拜的光,哇塞,以前没发现,原来你这么厉害吗?
安于:“……”好想吃猪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