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你”字,格外用力。是故意的。
“唉!虽然我被红发魔头掳走,但是心里却一刻也未能放下你。”说得悲悲戚戚,“思念之苦,令我痛不欲生,我求红发魔头放了我,他自是不肯答应。
他不答应,我就继续求他,不停求他。
他被我弄烦之后,要我说出一个理由,倘若我说出的理由能打动他,他便放我出山。
于是乎,我将对你的千般挂念,万般思念如实讲出。
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他见我言语诚恳,感动我一片真心,于是大手一挥,说声走吧,准我离开。
我不走,我求他赐我一样宝物,送我夸快回归冰灵堡,以解我思念之苦。
他再次被我打动,于是送我一对神行甲马,助我回归。
你看,这就是神行甲马了。”
说着,亮出宝器,给冰人女官看。
那女官呆了半晌,而后冷言冷语道:“你少拿这些甜言蜜语诓我,我根本不信。你是为赤焰魔君来的,是来找我家主人的。”
窦宝见谎言被揭穿,却不脸红,嘻嘻一笑:“你说得对,我正是为赤焰魔君办差来的,刚才那番话只是为了博大姐一乐。”
一块冰疙瘩怎又会乐,他错打了算盘。
“而今这座城已经易主了。”冰人女官语出冰冷,毫无热情。
“易主了呀?”窦宝假装吃惊不小,实则早有预料。“被虎姑婆给占了么?”
“是!”冰人女官语如冰石,坚硬有力。
“那你原先的主子呢?是被虎姑婆祸害了?还是有幸逃出去了?”窦宝问出关键。
“被抓了。关在冰母潭。”冰人女官冷冰冰的说着。
“哎呦……”窦宝长舒一口气,兀自念叨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你想不想救出我家主人?”冰人女官毫无热情地问。
“这个么……”窦宝想了一想,“我跟她不熟,没必要为她搭上自己的一条小命。
再说,我只是个探子,江湖俗称‘踩盘子’,知道你家主人还活着,我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至于谁来救她,如何救她,就不管我的事了。
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我有神行甲马助力,不须多久便可返回赤焰山。
我见到赤焰魔君之后,添油加醋多说些让他着急的话。
他一旦着了急,指定立马点兵来救老相好。
到时候,你家主人就有救了。
好了,我就说这么多,我走了,不必相送。”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是非之地。
“站住!”
银光一闪,冰人女官倏忽挡住了去路。
“你想干嘛?”窦宝不安地问。
“你不能走!你敢走,我就要你的命!”女官语带威胁,看样子不是闹着玩儿。
“脚在我腿上,我想走就走,谁也拦不住!”窦宝挺倔,不叫走非要走。
“你再走一步试试!”冰人女官将一把犹似冰凌的匕首抵在了的窦宝的哽嗓上。只需稍一用力,窦宝的脖子上便会多一个血窟窿。
窦宝怕死,所以听话,“我不走了还不行么,你把这玩意儿先放下,求求你了……”
“少废话。跟我走!”冰人女官恶狠狠地命令道。
“去哪儿?”窦宝疑心问道。
“不许问!”
窦宝不敢再问了,他的脖子上已经明显多了痛感,冰人女官没有人心,有的仅是一块形如心脏的冰疙瘩,想要说软话融化这块冰疙瘩,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