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哈利？”终于要意识到邓布利多的坏了吗？

阿斯蒙蒂斯看向他，眼底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戏谑。

波特艰难的开口，语气十分干涩的问：“害你变的这么虚弱的人……是不是邓布利多？”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焦急的想要听到否认。

阿斯蒙蒂斯目光认真的看向他，良久，突然垂下眸，凄惨的笑了一声：“是啊。”

他说：“是他害我变成这样的。”

得到了确定答案的波特不知为何反而沉静了下来，心里就像是早有了预料只不过现在才得到答案似的突然定了下来。

“为什么不说呢？”他的声音像是飘在空中一样虚虚浮浮的，语气里带着难过。

“怎么说？”阿斯蒙蒂斯轻声反问他：“和谁说？”

“有谁会相信？”

“谁会信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竟然去害一个十六岁的学生？”

波特想要说他会相信，但他最终只是动了动唇。

他真的会相信吗？在今天之前。

他真的会因为阿斯蒙蒂斯的一句话而去怀疑邓布利多吗？

他不确定。

他不确定。

波特难过的抬头，怔怔的看着他，看到他那双无神的眼睛，看到他眼中密布的血丝，看到他眼底莹起的水光。

心里突然像是被人揪起来了一样痛。

“对不起。”他失魂落魄的低声说。

但是，对不起有什么用呢？一切都晚了。

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阿斯蒙蒂斯只是平静的看着他，看着他的愤怒，看着他的难过，看着他的悔恨，看着他的失望与不甘，看着他的痛苦与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才声音飘渺的轻轻对他说：“一切都过去了。”

是啊，一切都过去了。

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波特的神色更加痛苦，痛苦到有些茫然。

“阿斯蒙蒂斯……”波特什么都不想说，只是下意识的叫了他一声，然后掉下眼泪。

阿斯蒙蒂斯表情苍白的勾出一个清浅又温和的笑，可笑里却全是脆弱：“没关系的。”

“没关系的，哈利。”他又重复了一遍：“这不是你的错。”

他抬起自己冰冷的手，动作轻柔的给波特擦了擦眼泪：“你只是信错了人而已。”

波特看着他温和的表情，彻底的哭出了声。

他一下子倾倒下来，双手抱着阿斯蒙蒂斯的腰在他怀里痛哭。

“对不起、对不起……”他不该站在邓布利多那边的。